“就請陳司令和鄭老闆放一百二十個心,小子一定招呼好了眾軍爺,不給待月樓丟人。”
陳銳看了眼那個有點小機靈的小廝,挑了嘴角。向華看了自己老闆的臉色,從兜裡掏出塊大洋扔給他後就跟上來陳銳的腳步。沒去看那個樂得直合不攏嘴的店小二,這下子小范招呼起陳銳手下來更殷勤了。
鄭老闆迎著陳銳到待月樓一層最當中的地方,金銀花早已撤掉原先的檯面重新上了桌酒席,此時她正笑盈盈地站在桌邊等候他們。
“喲,我說今早上窗外的樹上來了只喜鵲叫喚,原來它是來告訴我今晚有貴客要光臨待月樓呀,陳司令您快請坐。”金銀花從身後的人手上接過剛絞好的熱帕子遞到陳銳手上,“陳司令,您先靜靜手。一路過來風塵大。”
鄭老闆順勢給陳銳介紹了待月樓的老闆娘,“陳司令,這是待月樓的老闆,金銀花,咱們桐城鼎鼎有名的美人老闆。”
“喲,鄭老闆就是會打趣呃人,我這小小的待月樓哪入的了您老的法眼啊您可別拿我開玩笑了。”金銀花嬌嗔地剜了眼說話的鄭士逵,眉眼流轉說不出的風情。
“我瞧鄭老闆沒說錯,金老闆當的上這聲贊,果真是個玲瓏剔透的大美人!”陳銳擱下手巾瞧那金銀花芙蓉臉蛋、柳眉、大眼、櫻桃嘴,三十左右的女子一身風姿,是個佳人。對於待月樓和鄭士逵的關係,手下一早就調查個底掉,陳銳心裡明白的很。此時,讚一讚這個女人也算是種表態了。
果然,鄭老闆一聽陳銳如此說道整個人渡伐下來了。金銀花也與有榮焉摸摸自己的臉蛋,對自己頗佳的容貌也心喜上幾分。
“陳司令真是會夸人,把我說的都不好意思了。你們男人啊,就是會騙人。”金銀花雖然嘴裡抱怨著,可臉上卻是露出了得意的表情,哪個姐兒不愛俏,何況誇她的是來頭很大的陳銳,女為悅己者榮嘛!
19。蕭家姐妹的晴天霹靂(上)
蕭家姐妹在陳銳走了後又忐忑不安地唱完最後一場,待月樓的燈火也逐漸熄滅了。
後臺的休息室裡,兩姐妹正在卸妝。門“砰”的聲就被大力的踢開,金銀花氣勢洶洶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雨鳳、雨鵑受驚站起來,一同愣愣地望向門口的金銀花神色慌張起來。
金銀花走進屋子看了看她們先沒說話,繞著她們轉了圈後,才開腔說道:“以為自己會唱兩首小曲,我就要把你們當菩薩供起來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東西!給你們一根樹枝子,你們就能爬上天?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不過是兩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可神氣的!竟然敢給我甩臉子,往日裡待你們客氣,給了你們幾分顏色,居然敢給我開起染坊來了,真把自己當成大家閨秀?有本事就一輩子待在你的象牙塔裡別出來!”今天真是氣壞她了,從來沒見過如此不識抬舉的丫頭片子待月樓的招牌全叫她們給砸了。金銀花氣的半死,最要緊也不知道你位道行太深的陳司令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萬一,他要是個心眼小點的,那鄭士逵的生意可就全玩完了。想到鄭老闆走時黑的像煤炭的臉色,金銀花就打顫。
雨鵑聽了金銀花的花氣的像只捅破了的風箱,呼哧呼哧的在響,兩隻瞪著對方的大眼睛恨不得能跳出眼框子來才好,一副受了天大的侮辱模樣。雨鳳在她妹妹身旁死死地拉著,生怕雨鵑衝上去和金大姐鬧出些什麼,自己那巴掌點的小臉蛋上全是淚水,一輩子沒受過這種委屈的蕭雨鳳躲在一邊默默擦淚。
金銀花就是見不得這副誰都虧欠了她們似的樣子,兩手一叉腰眼皮一翻,滔滔不絕的話就這麼湧出來了。“喲……我可不是你那個一見你就全身發軟蘇公子,一見你流眼淚就渾身犯賤的高老闆。真當自己是金枝玉葉了,也不瞧瞧投胎時老天爺有沒有給你們安排這個命?給你們幾分好顏色敢跟我金銀花拿起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