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沒有說話,神情似是在考量什麼,南隱其實也並沒有一定想要溫容告訴自己一個確切的答案,但她是真的有點擔心沈灼言。
“其實我能感覺到他和其他人有點不一樣。”南隱輕聲開口,看著溫容,溫容的眉眼微動,卻最終沒有開口說什麼,於是南隱笑笑,繼續說:“愛是佔有,我一直認可這句話,可沈灼言對我的佔有慾不似大多數人,他在意和介意的要比大多數人多的多。”
“困擾嗎?”溫容問她:“難以接受嗎?”
南隱搖搖頭:“不會。”
溫容沒說話,但看著她的視線卻多了一點疼惜。
“不知道是不是我小時候的那些經歷,和一直都沒有被誰真切的愛護過,所以對沈灼言的這些佔有我並沒有任何的不適,甚至在這樣的一種不太尋常的佔有下,我能感受到的也都是愛。我知道他愛我,因為愛我,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緒。”南隱對溫容不太自然的笑了笑:“其實,我喜歡他這樣的,他這樣能讓我找到很多他很愛我的證據。”
溫容或許是想說什麼的,只是嘴巴動了動,卻一直沒有出聲。
因為並不期待在溫容這裡得到什麼答案,所以南隱也並沒有介意,她靜默了一會兒,繼續說:
“可是我有點擔心。”
溫容看著南隱:“南南,不管阿言如何,你都要知道,他不會傷害你的,這樣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做。”
“我知道。”南隱說:“我比任何人都相信這一點,或許比沈灼言都還要相信,按理說在愛情上吃過虧的人總該有記性,不會再死心塌地的對另一個人,總該是有所保留的,但我自己也奇怪,我對沈灼言可以比相信自己還要相信。”
“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可是我擔心自己做的不夠,不好。”南隱說:“我會讓他受傷。”
南隱的話倒是讓溫容沒想到,事實上,從南隱坐在自己面前,開口跟自己說的每一句話,溫容都沒有太想到。
沈灼言的佔有慾是個外人都能看到的程度,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作為身邊人,作為沈灼言想要完全掌控的當事人,南隱應該比任何人都還要感受到這一點。
正常情況下,任何人都會對這樣的佔有慾產生懷疑,覺得困擾,甚至擔憂以後。
但這些情緒在南隱的身上溫容都沒有看到,她好好且平靜的坐在對面的位置和自己說這些,不是因為擔心她自己在沈灼言越來越不控制的佔有慾之下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反而是擔心沈灼言會不會因為自己做的不夠而受傷。
溫容沒想到,所以這話聽在耳裡,她甚至是覺得有些震驚的。
“南南,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南隱笑了笑:“昨晚看到沈灼言半夜沒睡的時候我們聊了聊,他說因為我之後會出去工作,所以他有點擔心我不會再愛他,其實我能感覺到他沒有跟我說完全的實話,但開口的這些卻也不是假的。”
“於是我在想,是不是我自己做的哪裡不好,才讓他這麼患得患失,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不是嗎?他那麼愛我,或許已經喜歡到,就算我在無意間傷害了他,他也不會開口告訴我的程度,還會隱藏起自己的傷口。”
“媽媽。”南隱看著溫容:“我不知道是不是那十八年給了沈灼言這樣的不安全感,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他這樣,不想讓他因為擔心這些根本不會發生的事情而整夜睡不著,可是我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您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我要多的多,你瞭解他也一定比我瞭解的更深,所以我才想問問你,我該怎麼辦?”南隱看著溫容的眼神有些迷茫:“我是不是應該不出門,應該待在沈灼言認為絕對安全的範圍之內,事事都在他的掌控之內,他才會完全放心,我該這麼做嗎?”
如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