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確實如南隱想的那樣,下巴處有一個不算明顯看只要近看就能看清楚的牙印,她也確實好幾天沒出門,一直乖乖待在家裡了。
但也不是無事可做,有靈感的時候寫寫新的故事,或者拍攝一下短影片。
沈灼言每次回來都會看到一人一貓在落地窗前的搖椅上看書或寫東西,或單純的曬太陽。
每一次他都會站在窗外看著那幅畫面好久好久,直到南隱發現他,笑著對他招手,說歡迎回家,說很想很想他。
考研的成績在二月中旬公佈,南隱沒有上岸,她看到成績的時候縱然情緒平靜,但失望和失落還是有的,縱然她比別人少努力了幾個月,但這個世界上誰不幻想著奇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呢?
南隱也想做這樣的好夢,也希望自己能夠美夢成真,但仔細想想,如果自己這樣半路學習的人都上了岸,對那些起早貪黑一點也不敢耽誤的人來說似乎又有點不公平。
這麼算下來,南隱多少舒服了一點。
考研的成績上了熱搜,陶知安第一個打電話過來詢問,這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南隱也就沒有任何隱瞞的說了,陶知安安慰了幾句之後開口:
“其實我覺得比起在課堂上學習那些理論知識,實操更重要一些,所以有沒有興趣跟組來我身邊?”
南隱有幾秒鐘的時間沒反應過來陶知安話裡的意思,等明白過來之後驚喜瞬間淹沒了她,以至於沒有上岸的那一點灰敗也快要消失不見:
“陶老師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去嗎?”
她是編劇,考慮到之後考研上岸之後可能沒有多少的時間,所以一開始並沒有要求她跟組工作。
但現在時間空了下來,跟組是最好的選擇,一來方便隨時調整劇本,對劇組的工作也是幫助,二來如果導演是南隱的夢想,那麼跟在陶知安的身邊就是最好的安排。
但南隱這麼雀躍的情緒讓陶知安漸漸冷靜下來一些,想到了什麼:
“我這邊是沒有任何問題,但你還是要和沈總商量好,別因為這麼不開心。”
南隱剛才激動之下確實沒有考慮這個層面,跟組不是選角就在北城裡幾天的時間,而是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說不定幾個月不回來。
沈灼言未必能夠接受的了,也不一定會答應。
南隱也冷靜下來一些:“我知道,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陶老師。”
“不用。”陶知安說:“這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的事情。”
和陶知安的電話結束沒多久,南隱便想著給沈灼言發條訊息告訴他自己考試成績不理想這件事,但訊息編輯好還沒有發出去人就已經進了門。
南隱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從搖椅上起了身:“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沈灼言沒有說話,站在原地對南隱張開手臂,南隱看了他幾秒突然明白過來,笑笑走過來鑽進了他的懷抱裡。
沒有考出自己理想的成績,沒有奇蹟的發生,這一切南隱從一開始就有心理準備,所以也並不難以接受,但可以接受不代表她並不會覺得失落。她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將這種情緒處理的很好,因為習慣了,因為展現出來也沒有用。
但沈灼言給予自己的這個擁抱,讓南隱那些之前覺得發洩出來也沒有什麼意義的情緒有了突破口,在沈灼言的面前顯露無疑,甚至微微紅了一點眼眶。
她學的時間的確不長,但是也是努力付出的,每天就睡四五個小時,她也完全沒偷懶,怎麼就不能幻想一下奇蹟了,怎麼就不能好事降臨在自己身上了?
“瞧這委屈的。”沈灼言輕輕拍拍她:“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情緒,我就找關係了。”
“不行。”南隱將眼淚蹭在他十幾萬的大衣上:“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