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嫂對於他們這個時間回來有些意外,還沒開口說什麼就看到了沈灼言的臉色,不可能不意外的,畢竟從南隱來到四合院之後,陳嫂就再也沒有見到沈灼言的臉上有過這樣的神情。
他在南隱的面前從來都是溫柔的,從來都沒有過陰鬱的一面。
陳嫂上前一步想要說什麼,但沈灼言像無視吳川一樣的沒有理會她,徑自帶南隱回了房間,關上了門。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南隱几乎是不受控的顫抖了一下,沈灼言大概是發現了,在她背後的位置輕笑了聲,說:“這麼害怕?那怎麼不拒絕?竟然還跟我進來?”
南隱不太習慣這樣的沈灼言,他從來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過話。
人對於陌生的事物總是有畏懼心理的,南隱也不例外,即便這是自己最為親密的人,可如果這個人有著不與人知的另一面,而那一面南隱由始至終都沒有見過的話,不可能不害怕。
只是面對沈灼言這張臉,南隱還是不自覺的軟了口氣:
“你別這麼說話好不好?我不習慣,也不喜歡,我們好好說。”
以往這個時候,南隱几乎不用開口,她只要用稍稍不喜歡的眼神看一眼沈灼言,沈灼言就自會出聲哄她了,說錯了,說不這樣了,讓南南不生氣。
但這一次南隱不僅看他了,還開口說話了,只是依舊沒有讓沈灼言有任何的改變,他用一種讓南隱覺得很陌生的眼神看著自己,連開口的語氣都帶著疏離:
“南南想和我說什麼?嗯?”
這樣的沈灼言,南隱是真的害怕了,她看著沈灼言的眼神都在訴說著自己的這一情緒,沈灼言距離她這麼近,視線從一開始就沒有離開過她,自然看的清楚明白。
但就是因為看的清楚,才讓沈灼言越來越不清楚,他似乎只意識到了南隱的想逃,想走,想離開,其餘的任何都顧不得了。
他抬手掐住南隱的下巴,仔仔細細看她臉上神情的每一絲變化:“南南說過的,不離開我,但你好像騙了我。”
“我沒有。”南隱的聲線都有些緊繃,但她還是竭力讓自己試著放鬆,試著像從前一樣的跟沈灼言說話:“沈灼言,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她抬手握住沈灼言的手腕,想讓他鬆開,但即便這樣,沈灼言也依然沒有放手。
“放開你?”沈灼言輕笑一聲:“放開你再讓你走嗎?再讓你離開我那麼多年嗎?南南,你怎麼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呢?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開始,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是生是死,都是我的。”
這樣的沈灼言像地獄使者一樣,壓迫感極重,甚至都帶了一點南隱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的癲狂,所以南隱下意識的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一句‘再讓你離開我這麼多年’。
“我沒有想走,我不會離開你,我答應過你的,這一輩子都是你的,不會離開你,我只是去探班,你如果不想我去,我不去就好,你別這樣,沈灼言,你嚇到我了,我害怕……”
或許是南隱的承諾讓沈灼言舒服了一點,他的眼神開始有了些許的變化,縱然沒有恢復到之前的柔和,卻也不像剛才那樣嚇人。鉗制著她下巴的手也放緩了力道,卻並沒有鬆開,看著被自己掐出的紅痕,沈灼言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只是用拇指輕輕摩挲了一下,說:
“紅了。”
“我去浴室看看。”南隱想打破兩個人之間的這種氛圍,想暫時緩一緩,但沈灼言還是沒放她走,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又一次面對自己,輕聲說:
“還可以更紅一點。”
南隱不會知道這一刻的沈灼言究竟想要對她做怎樣恐怖的事情。
甚至有那麼一兩秒的時間,沈灼言是想把南隱吃掉的,吃掉這個人讓她變成自己身體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