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沈灼言也就沒再去幫她整理,此時隨著她伸腰的動作,本就睡的不太規整的家居服又往上走了走,露出一截兒盈盈一握的腰肢。
白的晃眼。
以至於沈灼言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都不太能聽得到電話對面的人說了什麼,一直到對方等不到回應,試探著小心翼翼叫了聲‘沈總’,沈灼言才如夢初醒的回神:
“嗯,說。”
兩個字而已,說出口才意識到著實有些沙啞,連南隱都察覺到了,意外的看過來。沈灼言和她的視線對上,微微一怔,繼而起身離開了窗前的位置。
南隱也沒在意,以為是工作中的事情不太適合自己聽。
南隱沒再繼續賴著,起身收拾好這邊,又去到廚房給沈灼言倒了一杯水,走去小客廳把水杯放在了沈灼言身後的小圓桌上。
沈灼言原本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聽到聲音的時候回頭看過來,只看到南隱轉身離開的背影以及小圓桌上那一杯溫熱的水。
他無聲的嘆出一口氣,小丫頭還真是什麼都不懂。
下午的時間南隱並沒有學習多久,臨近傍晚節目組安排了集體用餐,之後還有一些互動小遊戲。
出門之前南隱回臥室換衣服,又是沈灼言給她搭的一套。
一款很有設計感到腳踝處的奶白色蓬蓬裙,上身是一件同色系的連帽係扣羊絨毛衣,外搭一件奶茶色寬鬆版的羊毛小風衣,腳上是一雙和風衣同色系的平底鞋,只不過暫時沒穿,被南隱拎在了手中。
微卷的長髮被她紮成了蓬鬆的丸子頭,整個人看起來慵懶且有氛圍感,和榕園,乃至整個秋季都很是相配。
沈灼言原本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等她,看她換好衣服下來,即刻從沙發起身走過來在樓梯口迎她,滿心滿眼的都是她,說:
“好看。”
南隱不是很好意思的笑笑,問他:“你小時候是不是跟別的小朋友不太一樣?”
“嗯?”沈灼言幫她整理了一下露出在風衣外面的帽子:“怎麼說?”
“我感覺你好像把我當洋娃娃在打扮了。”南隱看著他:“小時候別的小朋友都在玩汽車和槍,你是不是就愛玩洋娃娃?”
“沒有。”沈灼言說:“我小時候沒什麼玩具,但我旁邊的鄰居倒是住了一個洋娃娃。”
南隱詫異的看他:“青梅竹馬嗎?”
“吃醋了?”沈灼言接過她手中的鞋子,帶她走向門口的換鞋凳坐下,自己則自然而然的蹲下身去為她換鞋。
南隱還是不太習慣,想要自己來,可沈灼言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於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乖乖的看他為自己換鞋,說:“沒有吃醋。”
“嗯,別吃醋。”沈灼言頭也不抬:“我也已經好多年沒見過她了,說不定她都已經把我忘了。”
“怎麼可能?”南隱並不相信:“你這樣的人,看過的都會過目不忘的,你們相處那麼久,她怎麼可能不記得你?”
“是嗎?”沈灼言已經為南隱換好了鞋子,此時卻也沒起身,就以半蹲的姿勢看著南隱,目光專注也深情:“可我上次見她,她已經認不出我是誰了。”
沈灼言很認真,以至於南隱沒有辦法再說什麼不可能,他看起來也有點難過,南隱想出聲安慰什麼,沈灼言卻起身揉揉她的發頂,說:
“別想了,走了。”
“哦。”南隱亦步亦趨的跟著他離開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