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秦藝晗一直在心神不寧,就連一直在思考劉闖提議該如何實現的盛放都察覺到了。
盛放本不想理會,南隱今天受傷是秦藝晗造成的,他對她表面不能生氣,但心裡卻是埋怨的。
可兩個人到底是在錄製戀綜,前幾天錄製鬧出的麻煩都還沒有被解決,他也不想再製造新的矛盾出來,於是避開鏡頭,關了兩人的隨身麥,小聲詢問她怎麼了?
秦藝晗搖搖頭:“今天的事情是我讓南隱受傷的,你覺得沈灼言會放過我嗎?”
盛放心想你確實該受到一個教訓,但同時又疑惑:“什麼意思?沈灼言要報復你?”
“你覺得他不會嗎?”
越是瞭解南苑有多大,是用多少財富堆積出來的,秦藝晗越沒有辦法再將沈灼言看作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沈灼言越是表現的無害,越是代表這個人深不可測。
真正的猛獸是不會輕易露出爪牙的,因為聰明的人根本就不會去招惹,他只需要站在那裡就足夠了。
但這一刻秦藝晗犯了錯,她惹怒了這隻猛獸。
她確定猛獸一定會反擊,她只是在忐忑具體的方式,她害怕的心神不寧。
盛放也看出了秦藝晗的情緒,只是這件事他幫不幫忙,只能安撫了一句:“你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南隱和沈灼言都會離開這個節目了。”
秦藝晗幾乎立刻就知道盛放想要做什麼了,警告他:
“你別自尋死路。”
“等著看好了。”盛放說:“他不會再要南隱了。”
秦藝晗不知道盛放要怎麼做才能讓沈灼言不要南隱,但似乎他的計劃和做法並不能幫到自己,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她不覺得沈灼言會等,南隱已經確定只是扭傷的程度,沈灼言不用一直照顧,他隨便找個時間就能讓自己死的很難堪。
秦藝晗不能坐以待斃,所以她找了個相對空閒的時間,去了一趟林炡和倪裳的小屋。
倪裳來開的門,對於她的出現也沒有任何的為難,看到是她就對著裡面喊了聲‘找你的’就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秦藝晗明白這個時候不應該想任何沒有用的,但是看著倪裳轉身瀟灑的背影,她不可能不想為什麼倪裳能做到這樣?當初為了做林炡身邊的人,她可謂不擇手段,但現在卻又顯得這般不在意,甚至連林炡的資源也不要。
林炡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秦藝晗這個時候出現在自己面前是為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倪裳,沒讓秦藝晗進屋,關了門,就和他站在木屋前的廊下說話。
“林總,我怎麼說也是景行的藝人,您不能見死不救。”
“救不過來。”林炡漫不經心的抽著手中的煙:“我多忙啊,各個都蠢成你這個樣子,我還要不要泡妞了?”
林炡的話不好聽,但再不好聽也是秦藝晗目前唯一能夠抓住的一根浮木,這是自己的老闆,是唯一能夠沈灼言說上話的人,秦藝晗不得不降低自己的姿態,低到塵埃裡去:
“我知道林總瞧不上我是靠著陪睡走上來的,但只要林總你今天肯幫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秦藝晗的這話對於林炡來說就有點好笑了,他倚靠在門前雨棚下的立柱,笑看著秦藝晗:“這話聽起來像是在罵我,我是你口中睡人的那個,我還瞧不上我睡的,我這麼不是人呢?”
秦藝晗一愣,怎麼都沒想到林炡會將自己的話往這方面理解,她想解釋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可話還沒開口,林炡就先一步出聲:
“我幫不了你,你自作聰明想要給自己多一點鏡頭,多留一個名場面也要看看場合,看看有誰在,出現意外自己擔不擔得起,馬術起揚這種技術性的操作看人的技術更要看馬匹本身,你連馬都不瞭解還想那麼美,你怎麼不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