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手好疼…救我……”
姜梨裹在黑色的被子裡,原赫之躺在一邊睡姿端正,兩人互不干擾。
深夜寂靜,原赫之即將進入夢鄉的時候,聽到身邊的女人在說話。
男人閉著狹長的鳳眸,蹙著眉頭。
在工作的時候他講究效率,不工作的時候喜歡安靜,誰要是破壞他從小遵循的秩序感,誰就吃不了兜著走。
姜梨斷斷續續說著話,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趨勢,原赫之考慮要不要換一間房睡覺,明天還要上班。
他睜開惺忪寡淡的眼眸,往身邊看了一眼,看到姜梨困在被窩,掙扎不出來。
她力氣未免太小了,連被子都弄不過,嬌弱的過分。
姜梨白皙的小臉溼潤,她出了很多汗,貝齒死死咬著紅唇,都快咬出血了。
原赫之眼神一凜,立馬捏住了她的鼻子。
鼻子不能呼吸,姜梨只能用嘴巴呼吸,放過了備受蹂躪的紅唇。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軟綿無骨的聲音控訴道:“你欺負我,掏耳朵的時候不能打擾人家,睡覺的時候不能捏人鼻子,否則會長不高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
原赫之鬆開手,手臂撐著床,結實修長的身軀俯在她上方,“你這種情況多久了,看過醫生嗎?”
姜梨有點懵,她被原赫之捏鼻子喊醒,又被他懷疑有病,不爽的情緒達到頂峰!
“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氣呼呼背對著他,似乎不跟他說話,不看他,就是她拼盡全力使出來的反抗手段。
原赫之清雋的臉龐異常沉默,強者從來不畏懼對手,他尊敬對手,也會摧毀對手,確保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但他從來沒遇到姜梨這樣的‘對手’,每一寸肌膚是軟的、骨頭似乎也是軟的、乖巧白皙的小臉惹人垂憐…是一個需要他哄著的對手。
姜梨知道自己做噩夢了,她應該沒有亂說話吧?
分房睡多好,她不想自己重生的秘密暴露,原赫之會把她送去解剖的。
好可怕。
男人沉著冷靜的聲音響起,“我會安排醫生給你做檢查,如果你不想咬爛自己的嘴唇,就聽我的安排,對你沒有壞處。”
姜梨不想聽話,但婚前約法三章把她克得死死的,她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要管,她只能服從安排。
夢裡她拿著三叉戟,在追殺原赫之這個臭名昭著的鮫人,他在自己的領地作威作福就算了,還來到她的地盤橫行霸道。
原赫之一晚上沒睡好,姜梨後半夜時不時發出一絲笑聲,還踢掉被子往他懷裡拱。
如果不是有他擋著,她絕對要摔倒床上。
患有面板飢渴症的原赫之,欣然接納她獻祭般的動作,成熟男性結實修長的身軀禁錮著她,塊壘分明的腹肌稍稍緊繃,流淌著剋制難受的汗水,就這麼睡著了。
翌日清晨,準時的生物鐘喚醒了原赫之,他每天的睡眠時間只有幾個小時,但睡不好也會頭疼。
原赫之眉間陰鷙,眼底蓄著戾氣,抵著姜梨腦袋的下頜摩挲了幾下,意識到懷裡有個香香軟軟的小女人,不爽的男人似乎被安撫住了,心情一點一點的變好。
身患渴膚症,原赫之抱著姜梨根本捨不得鬆手,但也僅僅賴床幾分鐘,就起床去浴室洗澡。
男人成熟、穩重、自控力強,肩膀上的責任感令他養成了延遲滿足的習慣,這也令他面對任何人和事都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王叔和趙秘書已經在門外等著他。
原赫之邁著長腿,走路帶風,在臥室耽誤了幾分鐘,吃早餐的時間就要縮短几分鐘。
跟聲色犬馬的闊少不同,他每天的行程都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