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原夫人犯了錯,老夫人只會口頭怪罪兩句,原夫人畢竟是當家主母,要給她做臉面。
但今天原夫人謀劃的這件事,完全是在老夫人的雷點上蹦迪。
老夫人沒有扶原夫人起來,只是冷冷地說:“雖然我現在不看佛經了,但是我以前喜歡看的佛經還留著。”
“稍後我會讓人把那些佛經抬到你的小院裡,你全部都抄一遍靜心,什麼時候抄完了,什麼時候就能離開你的小院。”
這是變相的把原夫人禁足了。
姜梨緊緊貼著原赫之,感受到男人握著她腰肢的力道,她又覺得滿滿的安心。
她知道老夫人肯定會懲罰原夫人,但是沒想到罰的這麼重,這麼不留情面!
以前夫妻夜話的時候,原赫之跟她講過老夫人的出身。
毫不誇張的說,在民國時期老夫人家族的資產就已經過億了。
老夫人出生在一個富裕且封建的大家族,雖然她寬厚、和藹、開明,但骨子裡是一個完完全全的封建大家長,使用禁足這種手段懲罰原夫人,其實也不意外。
姜梨抬頭,順著男人骨骼分明的下頜線,觸及到了原赫之冷漠涼薄的眼眸。
原赫之是老夫人一手養大的,如果有人侵犯了他的利益或者觸犯了他的底線,是不是他也會動用一些封建又殘酷的手段懲罰人?
姜梨一激靈,明淨秀麗的眼眸噙滿了一眶淚水,弱小又無助。
原赫之眼神一頓,從口袋掏出藍色絲綢帕子,輕輕給她擦了擦眼底的淚水。
“剛才振振有詞,不是挺威風,現在怎麼慘兮兮的像只小貓。”
“我只是覺得犯錯好可怕,要是哪天我犯錯了,赫之哥哥會原諒我嗎?”
“……會。”
原赫之的遲疑,不是在權衡利益,而是今天中午姜梨嚷嚷著要取代他,他的底線被姜梨狠狠侵犯了一回。
他應該計較的,但面對她時完全無法生氣,底線好像都被她拓寬了,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柳逾明被安置在了一間客房休息,柳纖雪握著大哥的手,情緒低落又憤懣。
姜梨知道原夫人會搞事情,她以為原夫人會在她身上做文章,沒想到牽連了無辜的柳逾明。
姜梨剛想說對不起,原赫之先她一步,說了聲‘抱歉’。
柳纖雪錯愕,她一直把原赫之這種男人視為‘權利的容器’,他們心中只有得失,和冷冰冰的利益。
原赫之是,那個男人也是。
但是現在她感覺原赫之身上的人味兒重了很多,雖然無法透過他矜貴的外表,看穿他內心是否真的愧疚,但能夠道歉就已經很不錯了,證明他還沒有被權利徹底侵蝕。
柳逾明聲音虛弱,“不是你們的錯,我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睡一覺就好了,連醫院都不用去。”
姜梨:“可你終究還是倒下了,柳大哥,真的很對不起。”
“……”柳逾明閉上眼睛,“別再道歉了,我不喜歡聽,顯得我們關係很疏遠。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你和纖雪是跟我最親的人。就算我真的為你們倒下了,也不後悔。”
跟姜梨十指相扣的原赫之,忽然把姜梨的手握得更緊了。
離開客房後,姜梨問他怎麼了,神情姿態看起來一點都不鬆弛,好像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原赫之:“沒事,去試婚紗吧。”
姜梨回頭看了一眼客房。
原赫之:“捨不得?”
姜梨:“啊?”
原赫之薄唇抿成直線,他覺得自己有點不正常,總是把親如兄妹的柳逾明和姜梨往壞處想。
姜梨:“纖雪要照顧大哥,不能陪我試婚紗了,我雖然捨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