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卿滿眼心疼的望著,在自己身上四處亂竄的小手。
抬眼觸目驚心 ,一眼萬年,彷彿世間繁華,都不及眼前人。
目光所及之處,皆是心上人,心中泛起陣陣歡喜。
那隻小手血流不止,她壓下心中的躁動與不安。
語氣低沉的說道:“阿肆~咱先處理傷口好不好?我人是不會跑的。”
然而上官肆似乎只抓住了一個重點,跑。
頓時,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她用鮮血淋淋的手,捏著鹿卿卿的下巴,神色深邃的說:“你還想跑?”
“鹿卿卿,你只能是我的,你知道嗎?你只能……是……我……的!”
她越說越偏執,鹿卿卿感覺到一種非常窒息的佔有慾,在侵入她的身體。
她強壓下心臟處襲來的疼痛感,緩緩抬起頭,望向上官肆。
此刻的上官肆,處於一種極端可怕的狀態。
她的目光逐漸變得狠厲陰戾,猶如刀刃般鋒利的眸光,在鹿卿卿的身上徘徊。
那是一種想要佔有,卻害怕傷害眼前人的矛盾心理。
又或者是,上官肆在壓制著內心深處的極端。
她在害怕自己傷害鹿卿卿。
上官肆緊著唇,雙目在那種感情下開始漸漸赤紅,陰戾目色滲著寒意,原本清冷氣質倏然變得陰狠乖戾起來。
鹿卿卿看著這樣偏執隱忍的她,不禁淚流滿面。
她灰白的嘴唇,全無血色,像兩片柳葉那樣微微地顫動著,好像急得有話說不出的樣子。
她知道上官肆是為了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因為她自己獻祭蒼生劫的時候,是上官肆最在乎她的時候,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痕。
失而復得,最害怕再次失去。
我忍著哭聲,儘量提起話語,結結巴巴地對著上官肆:“阿肆……別這樣,你是……我年少……的歡喜,如今的……滿目……星辰。”
“日後,由我……來……補償……你,好不好?”
她抹了一把眼淚,眼帶著堅定,“阿肆~要不這樣,我拿噬魂鏈把自己捆起來,把主導的那一半給你,好不好?這樣阿肆就不會擔心我跑掉了。好不好?”
那血紅的雙眸,在聽到捆這個字時,終於有了動靜。
非常細小的聲音從上官肆嘴中傳出來。
“不要…………不……能,不……可……以。”
接連三個不,令鹿卿卿是心頭如同刀割一般是疼痛。
她顫抖著伸出雙手,緊緊抱著還在那內心還在糾結,身體還在不停顫抖的上官肆。
她苦笑著,她深愛的人,即使再難受,也不願意讓她難受。
鹿卿卿的思緒回到,與上官肆的初見。
那時的她,為凌風宗的少宗主,一直在宗內修行,不曾看見宗外之景。
凌風宗是整個蒼生最強的宗門,執掌著蒼生的命脈。
鹿卿卿秉承著作為少宗主,當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的準則,潛行修道。
這也是為何,當她得知蒼生之劫,需要她以命為祭,方能化解時,毫不猶豫選擇獻祭的原因。
她的內心存在著整個蒼生,唯獨沒有自己,所以她是孤寂的存在。
直到上官肆的出現,她才變得不再孤獨。
那天,她跟隨師傅下山,化名陸傾,一身墨色長裙,手拿一把摺扇,好一翩翩君子。
她此刻坐臥在窗邊,手指百無聊賴的畫著圈圈,眼神一下似一下的看著人間的繁華之景。
忽然,似是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她的眼前一亮。
她呼吸一停,下意識地抬眼,視線便撞到了一雙正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