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卿卿悽悽慘慘地望著上官肆,她迷茫的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雙眸紅腫,如同一顆顆櫻桃,眼角還帶著淚痕。
上官肆翻轉著鹿卿卿,小心翼翼的檢視她的傷勢,後背青紫一片,沒有全是血色,多多少少的血痕,錯綜複雜。
“阿肆~你把我翻過來作甚,你不應該先告訴我答案嗎?”
此刻的鹿卿卿一心只想知道事情的起因經過,還有解決辦法。
上官肆看著眼前急切的她,不禁心生無奈。
她把重心放在鹿卿卿身上,防止觸碰到她背後的傷,整個人平躺在床上,而鹿卿卿則趴在她身上。
很穩,上官肆的小手,輕輕運轉木系靈力,為她療傷。
就這樣,鹿卿卿輕輕的趴在上官肆的身上,沉沉地聽著上官肆娓娓道來。
“那一年,你死於我的生命之前,原本我的打算是,毀天滅地,把這個世界毀滅,與你一起共赴黃泉。”
“卻不想,天道之力回饋,我成為帝尊。而天道之靈告訴我,你還活著,只有向死而生,你才能安然活著。”
“它告訴我,你的身體裡,本身就是三魂七魄不全,靈魂缺一。自身本是天生靈脈,天道之體,所有發生的一切,皆是命運使然。”
“我當時一個氣憤,負手滅了那片天,告誡著天地之靈,那時我才知道,你命中的劫難,來自於我。”
說到這裡,上官肆一陣自責,倘若不是她,或許,就不會有一切的發生,更不會有鹿卿卿如今為救她,付出的代價。
說到底,是她不應該與鹿卿卿相遇。
有時候,相遇就是緣,更是一場劫。
“阿肆,縱然萬劫不復,縱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歲月如故。”
“哪怕那是你引起的一切,我又不後悔,何懼。”
鹿卿卿輕輕撫摸著上官肆,給她順氣,順毛,希望她不要什麼都攬在自己身上。
當年之事,說到底,是她鹿卿卿先開始的。
是她見色起意,是她蓄謀已久,更是她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
上官肆感受著懷中的溫度,繼續說著。
“如果不是我,換言之,你只要沒有遇見我,一切都不會發生,我是你一切事情的起源。”
“卿兒,我突然後悔了,早知道這般,我看見你,就應該躲開,這樣,你也不會這般。”
這一刻,上官肆的冷靜,理智,化為了滿腔懊悔,她只想好好的守護懷中的女子。
似是有所察覺,鹿卿卿明顯感覺上官肆的雙手在用力,彷彿在害怕什麼?
不知是真的觸碰到了,還是怎麼,鹿卿卿發出一聲悶哼。
“嘶…~”
聞言,上官肆連忙松力。
“好了好了,阿肆可得說話算數,把一切都告訴我,不然,我可不保證。”
她調皮搗蛋的話語,逗笑了上官肆。
“卿兒何時學會的頑皮!”
上官肆彈著她的腦殼,輕言挑逗。
“我不知道,你知道嗎?你肯定不知道?我懂?”
她櫻唇輕啟,嬌軟甜朧的說著她的話。
上官肆寵溺一笑。
接著往下說。
“心魔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誕生的。”
“心魔與我同生共體,起初,它不完全是我的反面,是在我治療過程中,變成了完完整整的反面。”
“起初的心魔,只有我放出心脈之血,它就會消失,而且會安靜好久。”
“所以,我當時,急於尋找你,便以我心脈之血灌輸著它,試圖讓它不干擾我,誰知道,在我遊歷地府,尋找你缺少的三魂七魄的時候,它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