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丫回來說,昨天他們班裡有孩子嘲笑安然,安然都被氣哭了。”
“安欣也被嘲笑了,不過安欣不知道別人說的什麼意思,只知道是不好的話。”
二妹家的大丫和安然都是七歲,上一年級,在一個班。
二丫五歲,跟安欣在同一個託兒所裡面。
蘇瑾茹:“是啊!我知道了,昨天晚上,安欣問我什麼叫搞破鞋,安然則眼含淚水,有那樣一個爹,遲早有一天,他們都會面臨這個問題。”
曹雲華:“這個祁正陽真不是東西,害人害己,聽說他這個老師也沒得當了,現在在生產隊上勞動。”
蘇瑾泉呸了一聲。
“他自己活該,卻是害了大姐和兩個孩子。”
這時候第十生產隊的隊長氣喘吁吁的跑過來道:“蘇瑾茹同志,你兒子在學校裡面跟人打架,頭被打破了,在鄉政府衛生院包紮傷口呢?王鄉長讓你趕快去看看。”
“什麼?安然的頭被人打破了?大姐,我隨你去看看。”
“二妹,你不要去了,還得請假,我自己去。”
曹雲華道:“我隨大姐去吧!我倒要看看,是誰家的孩子打的,是欺負咱們家沒有男人了嗎?”
“對對,讓雲華跟著你去,一定要給孩子討一個公道回來。”
蘇瑾茹也顧不上什麼了,快步往鄉政府衛生院跑去。
到了衛生院,安然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醒目的白色紗布和他衣服上鮮紅的血,讓蘇瑾茹的心揪了起來。
她走到兒子身邊蹲下來,拉著兒子的小手,眼淚就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趙校長愧疚的道:“對不起,蘇瑾茹同志,我沒有保護好祁安然同學,讓他受傷了。”
安然伸出小手,把媽媽的眼淚擦乾淨。
“媽媽,別哭,我不疼,真的一點也不疼。”
曹雲華道:“秦醫生,孩子傷得嚴重嗎?”
“就破了一點皮,雖然說流了許多血,看起來挺可怕的,但是沒什麼大事,你們放心吧!我打了消炎針,用酒精消毒過傷口,過幾天結痂了,就好了。”
曹雲華:“傷到了腦袋,不會影響到智力什麼的吧!”
“不會不會,腦袋瓜就破了一點皮。對方那個孩子,卻是被他活生生的咬斷了一個手指,這裡都沒法處理,送到縣醫院去了。”
蘇瑾茹這時候才發現,兒子嘴角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