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睡的正香的小傢伙兒唔了一聲,然後換了半邊臉睡。
兩人相視一笑,路稚寧正想把這隻小豬弄醒就被周寄安阻止了:“讓他再睡一會兒。”
路稚寧思及路問渠今天也跟隨他跑上跑下,沒有怎麼休息就隨他去了。
房間裡面的燈光在此時顯得有些昏暗,窗簾被拉上了,周寄安也不知道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手機也不知道被自己丟到什麼地方去了,伸了一個懶腰問道:“現在幾點了?”
路稚寧挑了一下眉,示意她床邊有個電子鬧鐘,睡昏頭的周寄安一看都晚上八點多了,才突然想起這人今天的主要任務:“你搬東西搬了嗎?”
路稚寧道:“剛剛才收拾完。”
周寄安在心裡給這個今天打了雙份工的小夥子豎起一根大拇指:“你一個人啊?”
“不是,還有一個朋友。”
“霍索什麼反應?”不怪她這麼問,霍索這人好像不太喜歡接觸生人。
路稚寧顯然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我跟他說過有朋友要來幫忙搬東西,他說他今天不在家。”
要說之前周寄安是詫異,現在就是驚異了:“他不在家?”
路稚寧不瞭解霍索,所以還不是很清楚情況:“很稀奇嗎?”
周寄安道:“簡直不要太稀奇了,你要是給他提供足夠的食物,水電,總之就是沒有什麼必須要出去的理由的話,他能把地板坐穿,就是世界末日到了,他都不會挪窩的。”
路稚寧哦了一聲,顯然不太能夠理會她的大驚小怪,不過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理解了,周寄安緩過神才想起這人剛剛提到的朋友:“你朋友呢?”
路稚寧用指端拍了拍周寄安冰涼的額頭:“早走了,本來要請他出去吃飯的,結果念著還有一個要死不活的病號就沒去,快記著我的好吧。”
周寄安雙手合十:“我還真的謝你了,把發燒說的像是斷手斷腳。”
路稚寧嘿了一聲:“就是這麼對你救命恩人的嗎?怎麼活到現在還沒被揍?”
周寄安自得道:“運氣太好沒辦法。”
但是如果背景音樂是一串咕嚕咕嚕的聲音的話就不那麼美妙了。
路稚寧嘴巴還沒來得及動一個角度就被周寄安眼睛也不眨一下地瞪著,眼神分明在說你要敢有一點笑的趨勢我就咬死你,但是配上卡白的臉,瘦弱的身軀,穿的還是路稚寧的衣服,擺明了只是一隻毫無攻擊力的小奶貓,或者說活脫脫的病嬌而已,一點威脅都沒有好嗎?
他挑釁地扯開嘴角,露出大白牙,還抽空發出了令她討厭的笑聲:“呵呵。”
周寄安會接受他的挑釁嗎?她會奮起反抗嗎?她會翻身農奴把歌唱嗎?答案是不會,這麼懸殊的差距,她是有病嗎要去和路稚寧比武,明顯會被ko掉啊,簡直沒有任何懸念,就是沒生病的時候,她也不一定鬥得過路稚寧,更何況是在這種情況下,默默地翻出心裡面的小本給路稚寧狠狠的記了一筆。
如果有歷史記錄的話,還可以看到自己n年前居高不下的敗績,對戰路稚寧,她就沒有幾次是贏過的。
路大人不記小人過,一點也不在意會不會被這隻小奶貓撓一下:“皮蛋瘦肉粥吃嗎?”
周寄安這個沒有一點原則的傢伙為了吃的東西瞬間就原諒了路稚寧:“吃!”
路稚寧一本正經地逗她:“是這樣的……生病的人呢,就只能吃小白粥,所以呢……”
周寄安聽到他欠扁的語氣,就恨得牙癢癢。
關鍵他還一臉無辜地問:“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磨牙?咯吱咯吱的。”
周寄安算是發現了自從她和路稚寧重逢之後,自己生氣的頻率是越來越高,這幾年加起來生的氣都沒和他這段時間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