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粉就是……算了,你也用不上。”一邊說著,一邊從化妝包裡掏出睫毛膏。
路稚寧已經熟悉了她的偷襲操作,從紗布裡露出來的一小節手指不由分說地把她拿著睫毛膏的手又給按下去了:“這個應該用不上吧。”
周寄安尷尬一笑:“拿錯了,拿錯了。”可惡!差點就可以看到路漂亮的眼睛刷了睫毛什麼樣子了!
兩人化完妝,匆匆忙忙帶著放冰箱裡的甜點出門,正下樓梯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路稚寧在嗎?”
周寄安面色一黑:“不好意思,這裡是周寄安。”
傅羨人嗨了一聲:“我知道,我就是問他有沒有和你在一起,別說了,我知道肯定有。”
周寄安:那你還問個圈。
“你怎麼不打電話給他?給我打做什麼?”
“我就是不想聽到他的聲音。”
傅羨人隱約聽見周寄安重複了聲他說的話,緊接著路稚寧那個討厭的聲音就從電話那邊傳過來了:“賤人~”
淦!
“你們……你們……狼狽為奸,周寄安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誰讓你碰上了我心情最不好的時候,合該!”
“等會過來你可能心情更不好……應該是你旁邊那位心情更不好。”
周寄安直接把手機遞給了路稚寧:“你自己和他說吧。”
“別賣關子了,有話就直說。”
傅羨人神神秘秘地說:“就是,那個誰也來了。”
“那個誰?”
傅羨人嘖了一聲,超級嫌棄他這點:“明知故問!”
“她怎麼來了?”
路稚寧知道傅羨人就是再怎麼膈應自己也是不可能通知她過來的,傅羨人也難得地感到很抱歉,畢竟這次有周寄安在。
之前周寄安轉學走了之後,有一對兄妹轉到了他們班上,妹妹羅孜對路稚寧簡直可以用痴迷來形容,告白了多少次就被拒絕了多少次,甚至牽扯出了周寄安,不知道自己腦補了一場什麼戲,說什麼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她只要堅持不懈,總有一天路稚寧會被她打動。
路稚寧和她話不投機半句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是在浪費生命。
“喇叭漏出去的,這個傻狗真的是……我說聚會的時候周寄安在,他就跟瘋了一樣,我話還沒說完他就把電話給我掛了!我回撥他居然給我拒了!後面我也打不出去了!”
“一大波人給我打電話問周寄安是不是真的在,她不在難道還死了啊!還有那些外省的!他們又不能過來問個毛線問!”
“我就好奇了他們是怎麼知道這個訊息的,女神給我擠了一個電話說看群裡,喇叭就說了句‘聯絡上失蹤人口了’,然後群裡就炸了!”
“平時一個兩個都在安安靜靜地潛水,像上了醫學院天天期末考一樣,一聽有周寄安的訊息都跟瘋狂粉絲見愛豆似的。”
“你知道他們刷屏刷的是什麼嗎?恭喜失蹤人口迴歸!都加到了,我們班才多少人,這群人怎麼了?瘋人病嗎?我很迷啊!”
路稚寧聽著這炮仗般的‘傾訴’表示同款迷,不過他還是抓住了重點:“喇叭在群裡發的,她才知道?”
傅羨人也覺得她很難纏,抱怨道:“是啊,我們老同學聚會關她什麼事?煩死了!”也不怪傅羨人這麼說,羅孜這人飛揚跋扈,在班上的風評並不算太好,而且又是後面才轉到班上,在大家夥兒都不熟悉的情況下對自己的性格不加收斂,女生中沒一個喜歡她的,走路上都是互不搭理,男生雖然不會表示的這麼明顯,但心裡還是有想法的。
“我口水都說幹了,就差沒把我們沒請你這句話亮出來了,她還是要跟著來,而且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