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發給他,這樣我們就不用佔用多少資金了。”
“你你這個辦法還倒不錯,”國鳳站起身後,用報紙把盆子蓋住,向旁邊挪了挪,上了床鑽進被窩。
董雷把妻子摟在懷裡說:“有時候想一想,也並不是我們沒有掙到錢,而是我們用錢的地方太多了,而且掙錢的速度永遠趕不上花錢的速度。
你想一想,咱們一家人一家四口人,生活費必須從這裡出,我們家裡還有咱老媽,腿上有風溼,幹不了活,要花錢,娃他姑姑和他小爸,都在上學,沒有經濟來源,我這老大不管誰管?
你算算這一大家子多少人?都指望我開的這個批發部生活,我哪能不想辦法,多賺點錢哩?”
躺在懷裡的國鳳說:“其實你把我從學校叫回來是個錯誤。
你還和人家校長把關係搞僵,現在就算想回去也回不去了,畢竟學校是一個旱澇保收的地方,雖然拖欠工資,但遲早會給我們的呀。
如果我不回來的話,是不是你在這邊賺錢?我在學校掙工資,咱們是雙份的收入啊。”
“這個事上你就別糾結了,”董雷拍了拍國鳳的後背說:“那是一樣的,你不來,我就要僱人,僱人就要發工資,反正一個人也是顧不過來的。”
“哦,你說的這個也是。”
國鳳和丈夫躺在床上,他們的眼神交匯,國鳳也是第一次彼感受到丈夫的真誠和溫暖。
國鳳輕輕地開口說道:“他爸,我們結婚這麼長時間了,今晚是我們最徹底的溝通。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似乎沒有什麼說不了的話,你真覺得我會把你賺的錢貼到我孃家嗎?”
丈夫摟著國鳳的肩膀,深情地看著她的眼睛,說:“有時也是沒錢把人急的,我有時候也搞不明白我為什麼會對你發火,甚至對你家人發火,還動手打你。
說給你家花我錢,細想一下,還不都是為了咱的日子能過的好一點嗎,還不是為了多賺錢嗎?可能也是自已的心太急了,對金錢太渴望了,不希望錢不夠花。”
“我爸務果園的收入就夠他老倆口花了,雖然我爸要吃藥,但咱開店時老人給的1000元到現在還沒還上。”
“唉,你一說這,人就心裡堵。”董雷停了一下說:“你知道你爸還因要這錢和我吵過。”
“吵也不是因為咱手裡沒錢嗎?你就把氣撒在我身上,還打我。”國鳳小心的說。
“有時候說人為錢睜硬眼,小時候不操心錢的來源,現在經過這些年的奔波才知道錢並不是非常好掙的東西。
錢這東西真是個害人的東西,人們常說有啥都不能有病,並啥都不能沒錢。
所以有的人掙錢很容易,有些人如同咱們一樣整天起早貪黑,忙碌奔波卻只能養家餬口。
我在想咱能以後把菸酒都帶上轉個方向,或許能好點。至於你爸跟我吵架要錢,我知道他一直看不上我,認為我把工作辭了,讓你也辭了是胡折騰哩,心裡不舒服,不放心。”
“還不是怕我跟你受苦?怕咱日子過不好。”國鳳解釋道。
“從我跟你認識,你爸就對我不感冒,說沾了我爸的光才被國家安置的,還嫌我家境不好姐弟多,負擔重。整天給別人說我的不好,把我名聲倒完了。”董雷似乎有點生氣的說。
“你還不是找到我家威脅老人嗎?人家咋能說你好?”
國鳳的話,引起董雷極大的不滿:“我是有些衝動,當著老人的面說了些激動的話。但他們不應該把我胡傳嘛。
打過你後我後悔,和你父親吵架後也後悔,但自己就是心裡特別特別的煩,不會控制情緒。從迷信的角度來說,我覺得咱生意不好似乎有你們家的黴運!”
“我們家有啥黴運?”國鳳生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