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周老爺還挺會鑽營的!你說他是不是認識祁王?祁王是什麼樣的人!”
田立人笑道:“你怎麼忽然對這些感興趣?
他認不認識祁王我不知道,不過聽說祁王此人頗有文采,仕林中有些賢名。”
田世舒嘆氣,“他一個王爺要賢名做什麼!”
田立人眼皮跳了跳。
“爹,當今天子怎麼樣?和祁王比呢?”
“你這丫頭!聖人的事怎好拿出來說,再說爹不過是區區一介秀才,怎麼知道廟堂上的事。”
“哎呀,爹~閒聊嘛!我都不知道天子是誰,豈不是可憐!”
“如今的祁王乃是第二代祁王。與當今都是英宗之後。”
“噢,是一個爺爺的!那也就是說他們並不親厚了。”唉,難辦啊!
“爹~~您經歷過戰亂嗎?”田世舒問。
田夫子不知道今天女兒為什麼總問他一些時政的事兒,只以為她被山匪進城的事嚇到了,安慰道:“放心吧,咱們大宛立朝剛過百載,雖偶有兵禍卻也不足懼了。”
也就是爹爹沒經歷過。
“那爹爹逃過荒嗎?”田世舒打破砂鍋問到底。
“你這孩子……風調雨順的哪會逃荒?若不是連年災荒便不會逃荒。人離鄉賤,逃荒的日子太苦了。
怪不得病了一場,這麼胡思亂想還能不生病!這次回去多帶點課業回去!”
田世舒嬌軀一震,“爹,下課了,我去找哥哥他們了。”
“你這孩子……”田立人搖頭苦笑。找出田世舒給他的人參,給李媽拿去,“給小舒燉個雞湯吧,看著瘦了不少。”
“姑娘回來了?我這兒還沒見到人呢!那可得先把湯燉上!”
田世舒站在窗下,見一眾學子連下課鈴聲都不顧,一直奮筆疾書,心中不免幽幽一嘆。
上邊的人爭權奪利,苦的卻是普通百姓。
她還是要好好想想,萬一有戰事,該怎麼自救。
這祁王造反不是自掘墳墓嗎!一個二代王爺,也許都沒去過幾次京城,這發動兵變的可能就是零啊!他有多少兵啊?起兵造反?
是了,是了,聽爹的意思那群山匪是良民被逼的……也就是說祁王封地增稅了?也不對,他要是增稅誰還支援他?
田世舒正在頭腦風暴,忽然有人拉她袖子。回頭一瞧,喲,吳浩然什麼時候出來了?
“看什麼呢?叫你都沒理。”吳浩然順著她的目光往教室瞧,窗下坐的正是田世舒的大表哥羅鴻鳴,有口氣登時堵在心口。
羅鴻鳴好不容易寫完了卷子,剛要伸個懶腰,就見吳浩然那小子白了他一眼。
為啥呀?沒招他啊?
而田世舒已經和哥哥說話去了。
眾師兄見她來了,也都出來和她打招呼。吳浩然更覺不妙,以後去了縣學這些個蒼蠅怎麼辦?還真得把他們忽悠走比較好!
直到要走,田世舒才和他說句:“下了學和哥哥一起來家。”才又高興起來。
安安靜靜地在家玩了兩天,田世舒心滿意足的回了縣城。
之後再見家人便是父親帶著學生們去府試。
這一年倒黴的事兒有,高興的事也很多,比如兄長們過了府試成了秀才,高興沒幾天,田夫子參加鄉試一舉奪魁,多年怨氣一掃而空。
爹爹名次太高,蓋住了哥哥們的風光。不過吳浩然作為本府年紀最小的秀才公還是被人津津樂道。
田家大肆慶祝了一番,似乎也沒有什麼影響。若說有影響,那也是對田氏一族,田立人忽然找到了對待族人的方法,那就是牢牢抓住,彷彿對他們嚴苛一些,他們反而更受用。尤其是田驕帶人把幾家刺頭通通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