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猜測著梅師傅和梁母口中梅家的關係,問道:“伯母怎知那長生花是梅家人的手藝?”
梁母笑道:“你這師父還真是嘴嚴得緊。他家姓梅,只要是他們家的鋪面都會擺上一盆臘梅,據說百年不敗,他家的姑娘們都會在身上佩戴一朵梅花。細想起來梅家沒了也快有十年了,沒想到竟在你這又見這花。”
田世舒訕訕:“我喜歡山茶所以就隨手在領口戴了一朵,倒是伯母慧眼,我如今也算知道出處了。”
梁母笑起來,“咱們女人家就愛這花啊朵的,自會留心這些。不過我們那會可沒有這些,雖然喜歡可梅家是不賣的。”
田世舒聞言,“侄女淺陋不知這些細節,稍晚時候給您送來一些玩吧,我那裡還有。”
做這個能讓自己屏聲靜氣,她心浮氣躁時就會用這個磨心智,確實存了不少。
“那伯母就不和你客氣了。”梁母笑道。
晚間田世舒便整理出了十朵山茶,還有一整盆的菊花。
若是孫媽媽張姑姑瞧見了一定要問一句,這老些東西你放哪了?
田世舒想到那幾位可愛的人會心一笑。
她用個匣子把山茶花裝好,便把梁府的兩位僕人叫來,說:“麻煩姐姐們幫我把這兩樣送到梁伯母那裡,這菊花開的熱鬧,還望她不要嫌棄才好。”說著分別塞了個荷包給兩人。
梁母打發的兩個丫鬟是很穩妥的人,雖能看出對這菊花有驚豔之色,卻並不多言。
田世舒收拾停當就躺下了,這一天精神肉體都過勞了!
所以說失眠多夢什麼的多半是勞動量不夠。清晨起床田世舒吐槽著自己。
她拿出鏡子仔細瞧了一下額頭的舊傷,比昨日又淺了一些。
洗漱之後,先塗了藥膏,然後給自己畫了個淡妝。總不好日日解釋這傷是怎麼來的。
收拾妥當,三人和梁母一同用膳。田世舒這才知道,一家人大部分時間是分開用餐的,只有來重要客人才會聚在一起。為此,田世舒頗感榮幸,沾了她梁師兄好大的光。便想著走前得單獨送師兄一份禮物才好。
今天他們依然是出去逛鋪子,東城這邊主街上書齋、畫廊、多了起來,街上行人也以書生打扮的為主,偶有年輕女子出現也帶著冪籬,竟然有遮擋到腳面的。
田世舒歎為觀止,也不知道是她隔絕了這個世界還是世界隔絕了她。不過能這樣打扮的多半帶著前呼後擁的傭人。
小田又感謝了一次爹媽,幸虧咱小門小戶的,不然她寧可老死房中也不到外邊來社死。
田世舒正在心裡唧唧歪歪,卻見那原本簇擁著小姐的一個十歲上下的小丫頭跑到梁晗面前搭手施禮,“姑爺,我家姑娘問姑爺可得空?若是有空請姑爺茶樓一敘。”
梁晗莫名尷尬不已,剛想拒絕,吳浩然趕緊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梁晗只好把到嘴的話嚥了回去。“那請小姐先上樓去吧,我和弟妹們一會兒就到。”
田世舒無聲吶喊:我不想吃瓜啊!別硬塞好伐!
梁晗見人走了則苦笑作揖道:“還請幾位幫幫忙,我也是頭回見我這位未婚妻。”
田世舒暗自鬆口氣,還好是未婚妻!嗐,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是某位求而不得呢!
田世舒眨眨眼這古代的大家閨秀她只見過一位,還是去年隨師父給她繡嫁衣時的驚鴻一瞥,這是要見第二位了?
張姑姑道:“咱們都去會不會唐突了人家姑娘?”
田世舒點頭,自己一行五人,是多了點。
張姑姑建議他們師兄妹三個去正好,他們師出同門既尊重了對方的身份也顧及了性別。
姑姑和孫媽媽兩個便獨自行動了。
三人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