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二說年前她們坐車投奔了親人,說明那家人家不在東城,可七天後,張婆婆卻跑到這邊賣繡品了,這說明她們沒錢了還不想被人發現。”張姑姑繼續分析。
吳浩然和田世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驢車!我們明天去車行問問。”
無論如何他們總算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
田世舒也交代了一下自己去了花市,還定了果樹。
三人也是佩服得很。
孫媽媽有點心疼,“姑娘總是這樣親力親為還要我這奴才做什麼,乾脆發賣了我吧!”
田世舒嘆口氣哄著,“孫媽媽不要生氣嘛。那果園子離城不遠,我還挺喜歡去那的,我這就是去早了,再過個十天半個月的果樹就好開花了。”
孫媽媽眼裡的心疼都快溢位來了,“姑娘說的輕鬆,那果園子必然是山坡上的,不定要走多遠的路,本想讓姑娘休息一下,沒想到更累了。”
吳浩然抿唇不語,倒是沒有說話,幾人又安排了一下第二日的行程,就都回房了。
晚上田世舒覆盤了一下,不禁感嘆又是充實的一天。
翌日一早,田世舒叫來銀環說道:“姐姐幫我問問梁師兄今日可在府上,若是可以我能不能去見他。”
不多時,銀環回來說:“三公子說姑娘不必客套,在內院等著就好,一會兒他和吳三公子要進來給夫人請安,到時候會來咱們這裡討杯茶喝。”
田世舒聞言便起身道:“如此咱們去伯母那等著他們吧。”
張姑姑和孫媽兩個留在院子裡用餐,銀環銀釧兩個隨田世舒走了。
張姑姑看孫媽不捨的眼神,笑道:“怎麼像她不回來一樣。”
孫媽嘆氣:“我是想著咱們家老爺高中之後,咱家小姐就要像那些閨秀一樣晨昏定省了,也不知為啥我反倒覺得這兩年,姑娘吃吃喝喝睡睡懶覺,做做活計,沒事種種花的日子是最好的。”
張姑姑也嘆道:“不管田夫子能否高中,姐姐,咱們在縣裡單住的日子都屈指可數了。小舒大了,家裡不會放她在外單過了。”
孫媽點頭稱是,“是該回去了。”說著又嘆氣。
張姑姑拍拍她的肩,“你多慮了,那丫頭在哪都會過舒服日子的。我看過莊子的圖紙,只能說值得期待。”
孫媽聞言一笑,起身去大廚房把兩人的飯拎回來。
一行人和梁父梁母一起吃了早飯,又說了一會兒閒話。聽田世舒想種果樹,梁父道:“咱們家在順和的園子打理的不錯,那個趙三侍弄果樹有一套,我回頭給莊頭去個信,你有什麼不懂的去找他。種樹的時候讓他跟去瞧瞧。”
田世舒聞言眼前一亮,起身道謝,然後又道:“那侄女厚臉皮再提一個事兒,我們一家子都不是生產,我能不能帶著兄長去學學種地的事。”
梁父一聽就急了,“種地哪能現用現學!你把地裡的情況和我說說。”
田世舒便把自家莊子的情況說了一下,又補充道:“我原想著今年把百畝良田種了水稻,山地剛收拾一半,家裡還要蓋房,便給佃戶胡亂種一年好了。”
梁父搖頭:“賢侄女兒,不是這麼個事 你家缺個管事你發現了沒有?莊子得有個管事在啊!主家不在,又沒人管,佃戶可就野了。”
兩輩子沒和土地打過交道的田世舒麻爪。
“伯父伯母救命!”田世舒此刻可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到自己要做虧本買賣就難受死了。
梁母嗔怪道:“你別嚇她,好好教。”
梁父也笑,“不打緊,這不才到你手裡嘛!這兩天我出去給你找個好人帶回去,最好是一家子,這樣能死心塌地的跟著你們。”
田世舒自是千恩萬謝。眾人笑她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