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舒暗暗點頭,這真是個正人君子。“我給你的錢不也是花在我身上了嗎?你何必介意。再說,我也就這麼點能力了,將來你掙大錢給我花好了,你我之間的是小事,不值當你介意一回。不過你說得也對,雖然朝廷對秀才、舉人有扶持,和耗費相比還是太少了。”
“既要賺錢又要好名聲……”
吳浩然見她一心一意為自己著想,只覺周身暖洋洋,興奮得冒泡泡。
“我知道了。”田世舒貼過來低聲說:“你還記得咱們去的那個書齋嗎?印刷的那個。”
“你空閒的時候可以給他們寫話本啊!你小時候給我講的志怪故事怪有趣的。”
“這能行?”吳浩然眼睛一亮。
“試試唄!你字寫得好,又有文采,怎麼不行?”
“實在不行,咱們也開書肆。”田世舒咬咬唇,泥活字能燒出來吧?用哪種土燒?怎麼把字搞小點?繁體字實在太麻煩了,真的能使人憂鬱(憂鬱),更何況比這個難寫的多了,這得怎麼才印得清?
田世舒的小腦袋瓜子轉得嗡嗡的。
吳浩然見她這樣,摸摸她的髮帶,“行了,先別想了,吃飯吧。”
兩人點了一份荷包飯,一份三鮮湯,一份帶骨鮑螺。
帶骨鮑螺很出名,是一種油煎或烤制的奶味酥酪點心,用牛乳和蔗漿霜製成,外觀像鮑魚,口感極佳。
荷包飯是這兩年從南邊傳過來的,以香米與魚肉用荷葉包裹蒸熟,吃起來齒頰留香,回味無窮。
三鮮湯倒是沒有什麼特別,不過剛好綜合了其他兩樣的黏膩。
兩人吃得開心!
這時已經快到午時了,飯館裡客人漸漸少了,小二也不似剛才那般熱情在門口攬客。
兩人剛出來就見十步開外的地方圍了一群人。
兩人好奇地湊了湊,人群稀疏,田世舒一下子就擠進去了……
田世舒:怎麼個事兒?至於給我留這麼大空?
活久見!賣身葬父的戲碼這不就來了!
不過可沒有屍體什麼的擺在這兒!也是,若是擺了也會被巡查的攆走吧?更何況飯館也不能幹啊!
只見一個一身白衣女子一直跪地哭泣,不見面容。旁邊還有一個一身白的小不點,倒是沒有哭,很是迷茫的跪在那裡。
旁邊立著牌子上寫“賣身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