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帕子扇子一樣不能少;遊園時千萬不要去水邊;衣服髒了忍著,千萬不要叫人帶走換衣服。”
田世昌無語道:“第一個尚能理解,這第二條、第三條是什麼道理?”
“一般大戶人家宴請男賓女客都是分開的,只有一處不能做到那麼細緻,便是這湖邊水榭之處,若有女子落水哥哥救是不救?救了這肌膚相親不好解釋,若不救,哥哥不但要擔了貪生怕死的名頭恐怕還辱沒了師門,索性不去為好。至於最後一點嘛,若是哪家千金想不開來招惹哥哥,也許就有丫頭下人不小心弄髒了哥哥衣衫,若是不防備,換衣服時有人闖入,那是什麼境地就不用妹妹說了。”
田世昌聽得頭大,“恐怖如斯。”
田世舒嘆氣道:“這只是小手段,哥哥可知妹妹最擅長什麼?”
“什麼?”
“迷藥啊!”
田世昌心頭一跳,想起前幾年她們師徒的豐功偉績。
“勸哥哥一句,不熟悉的宴請少去,這酒水裡加沒加料也不好判斷。”
“兄長雖沒剃度可到底是佛家弟子自是不飲酒的。”田世昌到底不是書呆子,馬上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田世舒鼓掌,“就這麼說。”
“還有嗎?”
“還有?那就是高階局了,若感覺有人要算計你時,跑就對了,千萬別有好奇心。”
“什麼高階局?”倒不是他有被迫害妄想症,只是覺得有趣,他倒不知道太陽底下這麼多新鮮事。
“仙人跳算不算?”田世舒挑眉問。
“這個我知道。”年少時話本子他還是看過幾本的。
“經典的是賣身葬父。”田世舒又道,“不過哥哥這一身不像大富之家,若不往上湊人家不一定能選中你。”
田世昌嘴角抽了抽,“她們還挑人?”
“這個戲碼一向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田世舒道。人家往那一跪又沒強買強賣,自是願者上鉤,不願買你往前湊什麼?說起來她和小耗子也遇到過,可沒被賴上,由此可見一斑。
“妹妹,你說這麼多,哥哥總結了一下,你聽聽可對?聽你的意思,哥哥以後穿衣打扮注意些便可免去大半麻煩。”
田世舒歪頭端詳了一下,點頭道:“這麼說也對,若是哥哥再遮一下面容就更好了。不過鹿鳴宴是不能這麼做的,畢竟知府大人不但知道你還知道你的家世背景。”
田世昌恍然,然後又笑道:“妹妹這麼篤定哥哥能考中?”
田世舒朝天翻了個白眼,“這次不中還有下次啊!兄長難道沒有信心?”
“中舉倒是還行,再往上就不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