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和以前又大不相同了。
沒看錯的話,她進門時院子裡有不少奴僕走動,見她還行禮來著。
吳母暗歎她這個小兒媳可是撿著了。
“浩然這孩子是孝順的,你別擔心。我聽說他那師父是極其厲害的人物,他去的話不可能不照應他。不過咱們還是要攔住他,我家老大就夠讓人懸心的了,這再去一個,豈不是要人命。”
“老大?去北邊了?”吳母震驚,現在的讀書人咋都往戰場跑了?
“可不是,我這整晚都睡不好。小舒給我配了安神茶,可顧忌肚子裡這個我也不敢喝。”
吳母再次覺出不好意思來,細看這親家母可不是眼下發青嘛。
“兒女大了早晚要離巢,你也得顧念自己才是。我那有決明子做的枕頭,回頭讓老大給你送過來,說是安神、明目,你試試。”
“唉……孩子們還小的時候覺得兩個太少了,如今長起來了,倒是後悔又懷了,天天操不完的心。”
羅氏抱怨完才把田世昌的事和盤托出。聽得吳母一愣一愣的。
吳母是地道的鄉下人,在鄉下來說是難得的爽利、大方人,可也僅限在鄉下,見識自是遠不及羅氏。
“親家母,你那意思去了不見得危險?”
“你糊塗了,戰場哪裡還不危險的?說不危險都是孩子們哄著我的。所以我明確的告訴你,小浩這兒我是絕不同意他去的。老大那是沒法子了,放出手的風箏,他飛了。”說著還揚了一下帕子。
吳母撲哧笑了出來。
“我猜他老師也不會讓他去的。孝期未滿,眼下沒事,將來為官做宰的就都是把柄。”羅氏繼續道。
“還是親家母敢想,我啊想著他能中個舉人,睡覺都能笑醒了。”
“那是你保守了。”羅氏又一甩帕子道:“他若不是那塊料能在京城混那麼久?早讓人攆回來了。”
“成,借你吉言,我等著當老封君。”吳母終於身心舒暢了。
“你這胎要到四月末才生吧?”
“是啊,舒丫頭說到時候去山上生,能涼快些。”
“東西都置辦齊了?”
“齊了。這個是趕上好時候了,哥哥姐姐出門總帶些有的沒的回來,屋子都快裝滿了。”
“兄友弟恭,興旺之象啊。”
聞言,羅氏眼神閃了閃,道:“我們家分宗的事兒你聽說了不?”
“聽說了!這不是好事嗎?”
“是好事,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家夫子老爺一高興寫了家訓你可知道?”
“聽我家那口子說兒孫無子才能納妾,別的沒聽說。”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不是無子,是無子女!”
“女兒也算田家子孫嗎?”
“是。他們兄妹幾個都同意的,我也沒法說不行。”
“再有就是,我們家的姑爺也要進族譜的,所以……”
吳母心一抖,這田家姑爺不大好做啊!“老三他知道嗎?”
“應該是知道的。”她懷孕後家裡的事真是管得不多了。
“那隻怕我家老爺也是知道的。”竟然瞞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