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人見女兒來了,便介紹道:“這是浩然託人請來的江師傅和柳師傅,你來認認,兩位,這便是小女。”
說完暗暗觀察這兩人的一舉一動。要不是吳浩然的親筆信裡說的清楚,他絕不相信這倆人是練家子。
江師傅倒是沒有什麼特殊反應,只是手掌翻覆間,一根細針定在了田立人的筆架上,筆未動,針已穿。“三年,你得學會這個。”
田世舒:……至於嗎?
柳師傅笑眼彎彎,“我就說東家為啥讓咱們倆出山!這樣的小模樣可不得保護好了。來,小姑娘叫聲師父聽聽。”
田世舒:……
江師傅:“輕浮!”
柳師傅嗆聲:“我樂意。”
田世舒:……
懟完人柳師傅又變得如春風拂面,“好徒兒,你師父我腿雖不行了,可輕功還是會教的,管保叫你的心上人追不上。”
田立人:咳咳咳……
江師傅:“忒輕浮!”
田世舒:嘿嘿嘿,活的江湖人。
她那個童年可是在武俠世界長大的,試問那代人誰不想彎弓射大雕?誰不想仗劍走天涯?長大後才知道那個朝代有多cd,也認清了自己只能做太平犬的事實。
沒想到重來一回,居然見到了活的……
田立人見女兒兩眼冒星星的盯著那兩人便覺不好,他這女兒本就特性,可別跟這倆人學壞了。
“石頭,帶兩位師傅去見夫人,讓夫人張羅好住處。兩位師傅先好好休息,拜師的事不能兒戲,還需選個日子。”
石頭帶人上山見羅氏去了。
田立人見人走遠了,才問女兒:“你怎麼想?”說著指著桌上的通道:“浩然寫的信,你要不要先看看?”
“不急。這人咱們得留下,小耗子走時就說了找人回來,沒想到還挺快的。他們願意教我是好事,沒想到我這輩子也有機會成一代大俠!”她舉著被刺穿的毛筆桿仔細端詳。
這可是……小小繡花針還有這妙用。
三年?三年後她就成東方不敗了?
學!學不廢就往死裡學!
“哼,他們要是真厲害,還能把自己搞成那樣?”田立人不滿,他好好的兒女,怎麼路子越走越偏?
大兒子成了少林戒律堂執事的關門弟子,二兒子成了少林寺外院的俗家弟子,唯一個女兒光武師父就要有三個了!小兒子整天傻樂也是沒眼看。
不行,他得看緊她!大字、音律課安排上,她不是喜歡讀律法嗎,明天開始給她講講律法,可不能以身犯險。
安排完家裡的事,田立人讓人去吳家堡送信和禮物。
晚上,田世舒悠悠然的喝著奶茶,展信快樂。
如今親人們離家,她又開始感受收到遠方來信的快樂了。
想當年她還是孩子的時候流行交筆友。那會買信封、郵票都是一疊疊的買,把信寫好裝封貼郵票,滿滿的儀式感,一開始還不知道信封和郵票帶膠的,還自己塗膠水,後來見男生用舌頭一舔就完事才明白用水就可以。然後一群小夥伴激動忐忑的把信扔進郵筒,恨不得守在那等郵遞員來取走。
到了九十年代生活好了,打電話方便了,千禧年過完,生活質量一下子就起飛了,網路普及交流方便了,再後來又有了影片電話,信件一點點退出了生活。
如今哥哥們會捎信回來,吳浩然也會來信。不過車馬慢,什麼都慢,她想急都急不來,她慢慢調整自己的生活節奏,品味生活的美好。
國子監秋招,吳浩然考上了,正式成為國子監監生,西南三省只錄了他一人。
用她的名義租了鋪子?還給她添了三個官奴,管鋪子居然叫田三元、田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