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敖其爾去了北京,但是臨走前,他向王啟元打了招呼,不讓青羽回學校。
“青羽啊,敖其爾去北京前跟我說了,本來我也打算不讓你回學校,你就安心待產。”
“謝謝王院長。”青羽掛了電話,想著敖其爾已經走了好幾天,也難免惦記他,便給他打去了電話。
“說話方便嗎?”
“方便。”敖其爾坐在窗前,眼睛緊緊地盯著手機螢幕,心中充滿了期待。那個電話號碼,他已經在心裡默唸了無數遍,彷彿只要這樣就能立刻撥通它。
他想念她那溫柔動聽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如同天籟一般縈繞在他的心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那些曾經的甜蜜話語就會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中迴響起來。
同時,他也無比擔憂她的身體狀況。自從上次爭吵之後,他們之間陷入了漫長而冰冷的冷戰,沒有任何聯絡。不知道這段時間裡,她是否安好?有沒有照顧好自己?一想到這些,敖其爾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
其實,這場冷戰對於敖其爾來說也是一種煎熬。他早已厭倦了這種互相僵持不下的局面,但那份該死的自尊卻像一道無形的枷鎖,牢牢地束縛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先去求和。
“王院長說你給我請假了,不讓我去教學了。”
“嗯。”
“你沒有想跟我說的嗎?”
敖其爾想說,可他張不開嘴。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我真的已經不生氣了!之前你說的那些渾話,我不會再跟你計較了。還有,你特別在意的那些事情,我全都記下來了.....”敖其爾心中暗自竊喜,但表面上還是努力維持著一副嚴肅的樣子。
此時的他其實非常清楚,這段日子以來青羽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哄自己開心。然而,他依然選擇繼續保持沉默,想要看看青羽接下來會怎麼做。
“喂,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呀?再不吭聲我可要結束通話電話了!”見敖其爾始終一言不發,青羽有些著急地催促道。
終於,敖其爾聽到了電話那頭傳來的嘟嘟聲,每一聲都彷彿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
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難過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瞬間淹沒了他整個人。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然而,即便心中已經翻江倒海,敖其爾還是咬著牙,拼命地壓抑著這份情緒。
他緊緊握著手機,手背上青筋暴起,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他的嘴唇緊閉成一條線,努力不讓一絲悲傷從嘴角洩露出去。可是,那微紅的眼眶卻出賣了他,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此刻內心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但敖其爾就是那麼倔強,無論如何也不肯輕易向青羽展示自己脆弱的一面。
而另一邊,青羽卻面帶微笑地默默數著:“1、2、3......9、10。”等到數到 10 的時候,她迅速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敖其爾的電話。
敖其爾眼睜睜地看著螢幕上顯示出青羽打來的電話,幾乎沒有絲毫猶豫便立刻按下了接聽鍵。
還沒等敖其爾開口,青羽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這次總該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回來了吧?”
敖其爾深吸一口氣,拼命忍住即將破功的笑意,故意用冷淡的語氣回答道:“我不打算回去!你不是說過永遠都不讓我回去嗎?”雖然嘴上說得硬氣,但實際上他早已不再像最初那般憤怒,只不過當時的醋意實在太過濃烈,以至於衝動之下說出要去北京的話。如今人已在北京,可對青羽的思念卻是與日俱增。自從兩人相戀以來,他們極少分開這麼長的時間。然而,如果此刻就讓自己先低頭服軟,敖其爾那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