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嗎?” 敖其爾急不可耐。
“過來了,打了無痛,但不能完全不痛,羊水先破的還不能下地走動,只能等著。”
敖其爾滿臉焦急地望著青羽,只見她的臉色如同一張白紙般毫無血色。一陣陣痛苦的呻吟從她口中傳出,猶如一把把利劍直刺敖其爾的心窩,令他如坐針氈、坐立難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每一秒對於敖其爾來說都彷彿度日如年。終於,青羽的疼痛似乎稍稍減輕了一些,但此時的她已經精疲力竭,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豆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滾落,與眼角的淚水交織在一起,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青羽從未想過生孩子會如此這般疼痛難忍,這一刻她深深地體會到了做母親的不易和艱辛。這種痛楚遠遠超出了她之前的想象,她原以為自己能夠輕鬆應對這一切,可現實卻給了她一個沉重的打擊。此刻的她,心中無比渴望那不疼的短短几秒種,那短暫的瞬間對她而言宛如一根救命稻草,能讓她獲得片刻喘息的機會,得以稍稍恢復些許力量去繼續承受這份巨大的痛苦。
他握著她的手,給她擦著臉,“喝口水行嗎?”
青羽點點頭,輕輕起身喝了口水,陣痛又再次襲來。
青羽低下頭忍著,手緊緊握住床邊的欄杆,敖其爾去拉她的手,她也不捨得去握他的手。
“把手給我青羽。” 敖其爾心疼的也哽咽了。
青羽搖搖頭,“沒事兒青羽,你握不疼我。”敖其爾知道她還在考慮自己。
“媽,她疼了多久了?”
“這都中午了,都快2個小時了。”
“不行剖吧,青羽,我不想看你這麼遭罪。” 敖其爾實在看不了他心愛的女人如此難受。
“大夫說了,我能行。”青羽虛弱卻堅定地說著。
敖其爾輕柔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幫她整理著那有些凌亂的碎髮。青羽那張清純可人的面龐,即使此刻被汗水浸溼,卻依然散發著令人心生憐愛的氣息。晶瑩的汗珠順著她白皙的額頭滑落,打溼了幾縷髮絲,黏在了她粉嫩的臉頰上。然而,儘管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她那雙明媚如春日暖陽的眼睛裡,始終透露出一股堅韌不拔的力量。
每當疼痛襲來,青羽都會輕輕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試圖不讓呻吟聲溢位喉嚨。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和緊蹙的眉頭,無一不顯示出這股劇痛正無情地折磨著她。看著她如此強忍痛苦的模樣,敖其爾的心都快揪成一團了,恨不得能替她分擔這份苦楚。
隨著時間的推移,疼痛愈發劇烈起來,彷彿一波又一波洶湧澎湃的浪潮,不斷衝擊著青羽脆弱的防線。終於,她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煎熬,虛弱地對敖其爾說道:“快去叫大夫來,我覺得孩子就要出來了......”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陣痛席捲而來,令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