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時,青羽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那柔和而溫暖的光線照亮了整個屋子,也映照在了她略顯蒼白的臉龐上。
昨夜對青羽來說,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一直壓在她的心口,讓她喘不過氣來。每當閉上眼睛,那些紛亂的思緒和不安就會湧上心頭,攪得她無法入眠。
此刻,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煩悶都隨著這口氣吐出去一般。然後,她動作輕柔地掀開被子,慢慢地坐起身子。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身旁仍在呼呼大睡的敖其爾。他睡得那麼香甜,絲毫沒有察覺到青羽內心的煎熬。
她起身洗漱,換好衣服,去餵奶。
“張姨,別叫敖其爾了,讓他睡吧,睡到幾點都行,我中午回來。”
“好,一會兒我倆給孩子穿好去室外透透氣。”
青羽出門去上課,她漫步在去學校的小路上,呼吸著新鮮空氣,她也反思著自己。
可是現在就放棄工作,帶著孩子定居北京,那麼自己多年的努力和夢想真的要為家庭犧牲了。
她不想過那樣的生活,可是她也不想爭吵了。
畢竟兩個人相愛著走到今天,結婚才一年半,兩個孩子也總是見不到爸爸,她還是決定聽敖其爾的,年後如果他一定要這樣做,那她也不再如此堅決了,那就減少教學工作,等著畢業,儘快考到北京,或是應聘企業。
即便自己不甘心,也不想走這樣的人生道路,可是自己已經嫁給他了,將近12歲的年齡差讓青羽更加清楚地認識到,這段婚姻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
她深知北京這座繁華都市的生活節奏之快,敖其爾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工作強度與巨大壓力。一直以來,父親不辭辛勞地精心打理生意,多年來的心血付出使得敖其爾不敢有絲毫鬆懈。然而,長時間周旋於各類應酬以及沉重的工作壓力之下,他的身體狀況逐漸亮起紅燈。
在青島時,敖其爾胃痛發作的頻率越來越高。可他卻強忍著疼痛,不願將此事告知青羽,生怕會令她擔憂。有一天,青羽看著敖其爾在臨睡前默默服下藥片,青羽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不安。她趁敖其爾不備,悄悄翻看了他衣服口袋中的藥品。青羽驚愕地發現,原來敖其爾早已開始長期服用胃藥和護肝藥物。望著手中那一堆瓶瓶罐罐,她也心疼了。
“青羽你回來了?”
“回來了阿姨,我去洗手換衣服,然後就餵奶。”
青羽中午下課回來,進了臥室,敖其爾還沒有起床,她也不捨得打擾他。
“青羽,有個阿姨上午過來了,說是敖其爾讓她每天來做三頓飯,做了午飯她就回了,下午再來。”
“啊,是嗎,他沒跟我說,那就不用總訂餐了,要不我也不會做,您二位也忙不過來。”
“是啊,我們給寶寶做,就怕你吃不好。”
“辛苦了阿姨,還要一直多做出我的飯,是我忽略了。”
“你和敖其爾對我倆這麼好,我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況且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
“謝謝阿姨,喂完奶,你們去吃飯吧,我看他們。”
“我們吃過了青羽,你餵奶完快去吃,然後睡一會兒。最近課程多,你自己注意休息。”青羽很感恩,遇見的人都如此溫暖。
青羽進了臥室,敖其爾才翻翻身。
“幾點了?”
“中午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拿飯,你吃口再睡。”
“我起床,我先洗漱。”敖其爾艱難起身,捂著胃。
“不舒服了?我去給你拿水。”
青羽回來,敖其爾洗漱好坐在床邊擦著臉。
“吃藥嗎?藥在哪兒?”
“給我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