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戰士們帶走甘餘以後,尤安拜才轉過身面對白一清,有些自嘲的笑道:“讓你見笑了,高階戰士的關押,一直是個難題。”
星之民的心相雖然神奇,為他們帶來諸多輝煌,但不好的一面就是,在這些有強大能力的人需要被關押時,沒有強有力的限制手段,星之民通常只能定期強制這些人釋放心能,消耗到難以再作亂的程度,來降低他們脫逃的可能。
只不過,這種方法還是不可避免的會有漏洞,也就有了甘餘以剛剛脫逃的一幕。
白一清還沉浸在剛剛那千鈞一髮的危險境地之中,比起星之民的漏洞,他更在意的是其他事。
之前已經經歷過那麼多苦戰,還戰勝了中樞單元的年輕戰士,原以為自己已經變強了很多,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看似和平的地方,唐突的遭遇最接近死亡的一刻,綿軟而又苦澀的滋味從心中瀰漫出來。
銀古之前認為能和中樞單元交戰的自己,戰鬥力上已經接近高階戰士的水平,但直到親自面對一位高階戰士,才能感覺到,這個接近中間,還有多大差距。
一種渺小的感覺也由此而生,自己是如此的弱小,目標又是如此的遠大,心中有著和銀古一樣的使命,可他和銀古間又有難以逾越的鴻溝,面對相同的使命,自己又應該如何自處呢。
這些念頭一閃而逝,白一清甩甩頭,控制住自己的雜念,用讓人不要在意的語氣說道:“還行,我只是有點意外,沒想到星之民也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尤安拜像是被這句話逗笑了一樣,樂呵呵的說著:“怎麼會,你把我們星之民想象成什麼啦,不會因為第一個見到的是銀古,所以以為星之民都是他這個樣子吧。”
青年一怔,發現自己似乎確實在無意間形成了這種印象,即使和尤安拜這樣的星之民相處了這麼久也沒有改變,潛意識裡還是認為,尤安拜這種只是少數,大部分人都像銀古一樣,行事謹慎,恪守原則。
銀古則是現出虛像,他感覺尤安拜這是話裡有話,揶揄自己;多半是在反擊之前自己說他個子小的事情,但轉念一想,又不由得在心底發笑,沒想到自己現在還會在意起這種事了。
年輕大師沒有察覺銀古的情緒,不過即使察覺多半也不會理會,只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
“星之民是一個幾百億人口的龐大文明,個體間的差異也許比不同星球間的人還大,既會有人犯錯,也會有人不喜歡現在的樣子,更有其他製造問題的人,所以才需要戰士與律庭,這一點上來講,和人類沒什麼不同。”
這一點青年很容易理解,的確是自己形成了刻板印象,不過他立刻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星之民的個人武力如此之高,自然也有人類不會有的麻煩:“那要是那些更厲害的戰士,大師戰士作亂呢,他們這麼厲害,豈不是會造成很大的危害。”
雖然面對就是大師的尤安拜這麼問似乎不太適合,但是青年覺得以他現在和尤安拜的關係,對方還是可以理解他的。
不過,回答他問題的卻是銀古:“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大師戰士有十分嚴格的甄選,不僅有能力的要求,還有功績,品行,以及過往的行為,都是考察的範圍。”
總計兩億多人的星之民戰士當中,除了普通戰士外,有千萬級的初階戰士,百萬級的高階戰士,但到了大師戰士這一級,就只有三十多位了,便是因為這些嚴格的要求。
“不過,話雖如此,高階戰士雖不如大師嚴格,同樣也有些要求,但還是避免不了甘餘以這種人,所以,歷史當中也偶爾有大師為禍的時候。”尤安拜跟著銀古補充,順便給白一清傳輸了些相關記錄。
接著尤安拜收起他常有的那副玩世不恭,淡然中透著堅定地說道:“沒有文明能夠完全避免問題發生,但可以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