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人馬。
其人儀表堂堂,風度翩翩,頗有姿容,正是“以才辯見稱,獨步江、淮之間,莫與為對”的九江名士蔣幹,表字子翼。
真實的蔣幹,年少成名,非常有才華,並非《三國演義》中周瑜愚弄的小丑,只是曹營名士之多,將蔣幹其人給蓋了過去,才鮮為人知。老羅於明時寫了本演義後,反而為之揚了名。
蔣幹手持一把鵝毛扇,不斷扇動,誰知淮南這略顯悶熱的陰雨天,越扇越熱,其喃喃自語道:“哼!當日使君與吾相告,吾就知道,這些袁術之帳下白眼狼,絕不會忠心效忠於曹公!現在果然反了!只是奇怪,雷緒也好,陳蘭等人也罷,無不是果斷剛毅、而少謀略之輩,為何此時按兵不動,見合肥城一時難取,不破新城,莫非其中有人謀劃?難道是江東來人?”
一旁的守將,緊隨於側,此時聽著揚州別駕自語,下意識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斟酌道:“別駕,吾……吾等城內,依別駕所言,除留一百人外,全數馳援劉使君。今舟師覆沒,敵軍數十倍於吾等,眼下該如何守城,還請別駕明示!”
就在一個時辰前,餘峴口戰事訊息傳來,蔣幹在同劉馥通訊後,徑直從城內調走九百兵士,歸於劉馥指揮,城內只留下百人,並使前些日子準備的稻草人,外有旗幟插滿城上。
至於出走之兵士,合計新城共兩千眾,外有可組織的萬眾民夫,若是於新城一帶伏擊,自能取得奇勝!
這般所為,倒弄得守城軍將有些不會了!
敵軍真若來攻奪,此百餘人,很快就露餡,拿什麼去守?
蔣幹回頭看了眼旁邊守將,搖了搖頭道:“謀大事者,泰山崩而面不改。汝不用著急,吾自有妙計,讓汝等安然無恙。便是使君,此時已過約定時間,叛軍未去取西城,有吾等吸引敵人,時下也該繞路往肥水之北,透過北渡口藏匿之船隻,而歸往壽春了!”
考慮到淮南局勢,在初到任上,蔣幹就建言劉馥考慮退路。
雞鳴時分,得曉叛軍大舉來襲後,這他同劉馥約定設伏,若是叛軍中計,則可大敗叛軍,進而於合肥待援。反之,劉馥繞道從水路先行北上,他則領小部人馬,透過陸路突圍。
誰知道,巢湖一帶的舟師,隨後也傳來被江東水師襲擊之事,聞此,蔣幹反而鬆了一口氣!
若事不得謀,也許,藉此東風,他可以將計就計,完成曹公於許都召他所言!
見守將依舊一臉不信,蔣幹清咳道:“汝且聽令,若江東兵和叛軍同時來取,吾等開啟城門,歸降便是!江東之地,那吳候孫策帳下中護軍周公瑾,乃吾摯友!東城名士魯子敬,乃吾同窗,同吾一道曾求學於李公門下……如此,汝可明白?”
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