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都得靠吼。
世界瞬間清靜了。
青煙被隔絕在外。
寧呈遺憾的嘆息一聲,今天又得到一個資訊。
青煙無法穿透物體。
齊午驚歎不已。
媽的,難道這世上真有天生的變態?
他的這點小愛好,也是經歷了很久才在牢中慢慢養成的。
雖然有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意,不過很可惜,上邊說了,他必須死!
“姓名。”
“寧呈。”
“性別。”
“男。”
……
“你可知家中起火緣由?”
寧呈搖頭:“不知。”
“那你可知,那女子身份!”
“不知。”
齊午敲了敲桌子,暴喝一聲:“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樣?
現在要做的不應該是探究房子起火的原因,以及那女子為什麼會在房內麼?
這個人,在故意引導話題。
寧呈皺起眉頭,不能陷入對方節奏。
“我房子著了,你說是不是她縱的火?”
齊午怒拍桌面,將整張桌子險些拍碎,怒道:“是我問你!”
“我只知道我家房子著了,無論你怎麼問,我也只知道這個。”
“真以為我不敢用刑?”
寧呈晃了晃手中的供奉牌。
操!
齊午憋屈的攥著拳頭。
要是沒了這塊木牌,就算強行動刑也沒什麼,弄死就說是不知情,太平府也不會為了區區木供奉和城主府死磕。
可他拿著這玩意兒,就不能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他屈打成招,只能按照法律流程來。
“把他帶下去關起來!”
寧呈也不反抗,跟著捕快走出審訊室。
根本不給齊午任何動私刑的藉口。
這是個木訥的窮木匠?
怎麼比老油子還圓滑!
齊午臉上佯裝出的怒容瞬間消失,陰冷的笑了笑。
真到了牢裡,有的是辦法讓你認罪!
不過,真是奇怪,那封信去哪兒了?
剛剛負責搜身的捕快,找的正是一封信。
有了那封信,足以將這個木匠釘死在謀殺案中!
他招來一個年輕捕快,壓著聲音對他說道:“於偉,你去把城西的李三找來。”
……
昏暗的牢房中,三面皆是遍佈黴點的磚牆。
寧呈坐在茅草堆上,刺鼻的黴味鑽入鼻孔,陰冷的穿堂風從牢門小窗直撲面門。
他把玩著手中的供奉牌,腦中思緒萬千。
這捕頭真打算屈打成招,好在因為供奉牌的存在,他們終究是忌憚太平府,不敢強行上刑。
他忽然回想起一件事,那個女人雖然在火中掙扎,但沒有釋放出代表恐懼的青煙。
當時著急救人,並未多想。
什麼樣的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燒起來,同時還悍不畏死?
一是失去意識的人。
比如前世自己喝醉酒失足墜樓,就並未察覺到死亡。
二是死人。
可不論是哪種情況,她都不可能在火中一直掙扎吧!
說到燒……
寧呈倒是突兀地想起了白蘭,他搖頭甩走胡思亂想,腦中開始回憶火災現場發生的一切。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捕快們目標明確,當時直奔自己而來,後續的一切也證明了這點。
為什麼要針對自己?
自穿越以來,唯一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