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呈一瘸一拐的走下擂臺,抬手擦去眼角的血跡。
今日上午對戰煉體六成的修士,最後用了開山拳才險勝對方。
現在靈氣空空,得去城主府刑部地牢的審訊室走一趟了。
蕭青立煉體八成,只會更難對付。
他不想輸給任何人,即便只是一場同僚間的擂臺切磋。
張大河拿著一本小冊子跑到他的身旁,道:“他就斷了幾根肋骨,還要給他醫藥費嗎?”
當別人還在想著如何舉報寧供奉,討回丟失的銀子時。
張大河已經另闢蹊徑,發現了華點。
寧供奉守擂打得熱火朝天,玉供奉素威成天旁觀,他不相信上頭的郡主或是大管家沒有聽聞此事,但二人都未表態,這不就是一種袒護?
“給!”
張大河送走了感恩戴德的敗者,他現在對寧呈真的是心服口服,就憑他主動為敗者掏醫藥費這件事。
切磋造成的傷勢不重,傷藥便宜,最多花個七八兩銀子。
然而,這錢一出,最近都沒人詆譭寧供奉了。偶爾有人說他壞話,那些輸了擂臺戰的人甚至還會主動站出來與之對罵,維護寧供奉。
這一手真絕!
寧呈接過小冊子翻看,做工精美,封面上寫著三個端正大氣的紅字:歸元榜。
“這是——通天榜?”
他對這個倒是早有耳聞。
九州修行共分七大境界,最初的開靈境沒有排行的意義,最高的聖人境不可編排,其餘五個境界按照周家收集到的修行者戰鬥事蹟,來對修行者劃分排名。
聖人境下就是歸元境。
今天重新發行的榜單也是歸元榜。
“對啊,寧供奉,昨夜你也看到西邊的動靜了吧!”
寧呈搖頭:“我睡的沉,昨夜發生了什麼?”
張大河驚為天人地看著寧呈,不是,就算是一頭豬,也要被昨晚那麼大的動靜給吵醒。
他轉念一想:“不愧是寧供奉,這睡眠質量惹人羨慕,怪不得每日精力充沛。”
“呃,昨晚很吵嗎?”
張大河引用今早路邊茶館中的說書先生的話:“假日懸天,夜如白晝,地動山搖,聲勢如天雷炸響。”
寧呈不說話了,他翻開第一頁,赫然就有兩個龍飛鳳舞的鎏金大字奪人眼神:
天魁。
歸元第一。
摘星樓樓主。
下邊跟著天魁的畫像,白衣飄飄,面著玉面具,手持摺扇,立於雲端。
仙氣飄飄,宛若仙人。
再翻一頁,就是他的生平事蹟。
“斯,好猛,”寧呈只看到第一行,就倒吸一口涼氣。
安樂五三七年,十月十日。天魁獨戰火聖、靈聖於北河,慘勝遁去。
“聖人不是修行的最高境界嗎?兩個聖人欺負一個歸元,居然沒打過。”
佘淼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每個人的道不同,實戰水平也自然也有高有低。火聖、靈聖雖然也算強大,但一身本事終究繫於法術。而天魁的“無”之道:諸法不侵,再加上那身無雙蠻力,本就戰力強橫。”
寧呈向周圍一看,其他人似乎沒聽到佘淼的此番解釋,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私聊大法?就聽她語氣急轉,譏嘲道:
“白玉體,就是天魁的煉體功法,我給過你的……現在有沒有因為選了玄體而後悔?”
“你這話的意思是,道與道之間亦有剋制,萬一以後我領悟個‘有’之道,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打?”
煉體境的下一個境界,就是入道境。
“呵呵。”
“話說,天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