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中文 > 歷史軍事 > 殘唐五代第一部:王風委蔓草 > 章34中:難別故友憶新知,菊花柴院鵲來居

章34中:難別故友憶新知,菊花柴院鵲來居 (第1/3頁)

到了玄都觀,人已歸,卻不在道觀中。第二日再去,知客卻說五更鼓響便回衡山去了,說著將抱執的木盒遞了過來:“這是真人奉與貴人的!”黃巢一揖接了,也不啟看便打轉了。回到住下一看,除了書子外,還有兩根金蒜,一件三玉連環。書子上寫道:“衡山野道趙璋,謹奉書於黃兄千頃足下:夫陰陽流轉,變動不居,人情亦往往如是,而兄之於我,何勤勤之厚也!璋無牒野道,罪人之徒,至為不祥,實不足以相親。今悼祭已了,故敢不辭而別,機緣不盡,當可相會來年。金者,藥金也,故人所贈,聊備兄一日之酒!環者,以藥金市之,或可解兄一時煩悶,且志當日攜手之遊!”黃巢看完不覺道:“禮文禮文,正畫其人!”嘆過,又疑心是襲美與他說過什話,人已歸去,卻也只得罷了!

不久,鄭綮找了過來,幾是手舞足蹈告訴說:“千頃,弟得了廬州刺史,上州,管縣五,(注:上州刺史,從三品)龐勳亂前口近二十萬,居州極便,俸錢可一文不使,一年便可得錢九百六十貫——九十六萬錢,此可謂富貴極矣!”黃巢流矢作賀,鄭綮卻自嘲道:“鄙吝如此,何似一州之主!”黃巢道:“使天下刺史皆足於朝廷之俸,則天下庶幾乎安矣,百姓庶幾乎樂矣!”鄭綮點頭,道:“不敢論天下,廬州五縣我必能安之,廬州軍人我必能樂之!”

黃巢擊掌道:“好,當作詩以詠此志!”鄭綮卻推手道:“詩思在灞橋風雪中驢背上,此時大快,安能作詩!”黃巢道:“無詩,可有酒?”鄭綮道:“有哉,明日便走,本月的吃用也省了,宗伯還贈了盤纏!千頃,還有兩事相告:你我三人合還主人婆的錢我都還了!我那宅子不肯退僦錢,還有一年之期,便留予兄長讀書,權作報答當年拯濟之恩,如何?一人二人居倒不窄,又有好菊花!”黃巢道:“如何不好,覬覦久矣!”鄭綮道:“那好,現在便走,家中有酒!”

崇仁坊一是進奏院多,一是貢士多,一是店肆多,其實源頭就是因為進奏院多,或州或鎮的,大大小小大概有二十來座,為長安諸坊之最,貢士除了少數一部分是自行到京的,其餘大多都是年尾時節隨著州府的上計吏過來的。落腳的地方是崇仁坊,便也想辦法歇在了崇仁坊,於是才有了李十八娘這住宅改建的客棧。鄭綮當年是隨著鄭州的計吏到京的,得了官後他處也住不起,便僦了義成進奏院後面一處小偏院。進奏院吃的是本鎮本州的祿米,本來是不需趁這注錢的,可是有空地閒房的,趁了也就趁了,趁了揣在進奏吏懷裡也無什罪過,還能結下莫大的善緣,有什不可的。鄭綮曾不止一次邀請黃巢幾個往宅中吃酒,黃巢也不止一次表示他厭惡這些沒品沒階的雜吏,所以還真擔心他黃千頃不領這份情!

這在年前黃巢還真不想拜受,他有緣故的。濟陰黃氏,自漢時便一州之著姓,雖成名者寥寥,但絕少奸惡之徒(注:曹州治所在濟陰)。可天不悔禍,安史之亂後,藩鎮稱兵,愈演愈烈,代宗大曆十二年(777年),趁著汴宋節度使李靈耀叛亂,淄青節度使李正己竟一舉攻下了曹、濮、徐、兗、鄆五州,遷府於鄆州以守之,從此直到憲宗元和十九年(819年),整整四十二年都在逆齊的割據之下(注:李正己乃營州高麗人)。黃巢的曾祖便吃括為兵,到他祖父便做了曹州都將,李師道死,他祖父一是懼禍,一是念李正己三代的恩義,便攜著妻子逃了。經了幾赦,也不敢回濟陰,變姓名在冤朐安了家,他祖父手裡還有些錢財,勉強能過日子,到了他爺就不行了。

逆齊亡時,他爺已十三四歲,自小習騎射,也知道割據時青州的海鹽是如何運到曹州的,糊不了口,鹽又貴甚,天天淡食,一日發了狠,便鋌而走險走起私鹽來。發家後又販上了官鹽,可私鹽也沒有斷了,雜著走雜著賣,這一段在冤朐知道的人不少。便他自己也親自勾當過,也因此江湖上頗知道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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