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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21下:攜私用私八面風,老謀深算一營火 (第1/3頁)

姚週一直便在壘上,在官軍合圍前他不止一次想到了棄寨走,天上一直有日頭,日斜後風勢便重了,康承訓若用火攻,一寨人馬都將死無葬身之地!可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恁地便走,他也無顏回彭城。眾士卒臉上倒是安靜得很,不知是過於勞倦,還是坐於死地,對一切都看得淡了。姚周從壘上下來,突然發現自己所以至於此境地者,無他,便是小看了康承訓,公門大族之人,真是不可度量,那年在邕州的莫非另有其人?

“兄長!”

喚的是劉豐,姚周站住了腳,回頭道:“正要尋你!”便攜了他手往大帳走。劉豐進了帳便往蘆葦蓆上坐,直直問道:“兄長,若事有不測,當奈何?”姚周遞給他一碗酒,道:“兄弟,我是悔了,便不合生出做官的心來,據著山林吃酒豈不快活的?卻尋出這般苦事來!如今濮州王二哥(王仙芝)一夥兄弟多是自在!”劉豐道:“兄長,殺頭的漢子不回頭,還得說眼前話!”姚周道:“兄弟,眼前說不得了,當初發彭城,留後與許大哥再三囑咐,柳子既是徐州東南門戶,又是宿州西門,柳子無事,則徐、宿皆安,徐、宿安則濠、泗安!如今情勢如此,尚有什話可說?”仰頭灌了一碗酒,又道:“事有不測,我死此也罷的,徐州我沒臉回!”

劉豐將酒放回了案子,道:“兄長,螻蟻尚且惜命,真龍也好藏頭。死不是長路!徐州回不得,我回,罪我去請,你往宿州去!”姚周道:“你糊塗了,梁丕與我十數年的過節,我豈去得?”劉豐道:“如何去不得?梁丕也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漢,兄長窮而往投,天大的仇怨他也得笑著接納的!況且我與他是什情誼?退一萬步說,宿州又不是他姓梁的山寨,便是——兄長也不白吃他酒肉,助他守城,是個人也求之不得的!”姚周道:“依這番話我不去倒是氣性窄小!”劉豐笑道:“江湖上哪有死冤家,我使劉侏隨著兄長!”

姚周便道:“也罷,兄弟!事有不測,你率一部人走芳亭,我走宿州。若是張玄稔肯納,你便在芳亭等我訊息,梁丕果如你的言語,你我兄弟再思法奪回柳子!”劉豐點頭道:“有許大哥在彭城,張玄稔敢不納的!”姚周道:“也不可大意,軍家尚水,多沒性的!”兩人正推著酒,姚周的親從姚勍報了進來,說康承訓在壕外呼降。姚周冷笑了一聲,摔碗在地上道:“傳令壘上,不管呼的是誰,近壕便射!”姚勍應了沒動,將眼睛望著劉豐。姚周怒嚷道:“有吃屎的狗無吃屎的虎,傳下去!”姚勍只得去了。

康承訓吃箭矢一唬,流矢退了,他這也是禮尚往來,也是職權所在,“招討使”是“招”字在前,“討”字在後。畢竟好端端的汴河官柳砍來了燒火挺可惜的,三月楊花四月柳,百年幾杯歡喜酒!傍晚時分,柳子上下十數里的柳條都被揪採得禿了幹。入晚後不久,摶得風車大小柳條籠子吃竹篙長木推舉過壕,火箭隨著,硫磺油脂自中暴燃起,吹風一撲,便是漫天火雨,初只是砭人肌膚,漸次便燎起毛髮、燒起衣袍來,壕外又箭矢不斷,壘上便站不住。很快,寨內零星的火點便有成團成塊的,帳幕著了,柴薪著了,糧草也著了,那火便潑金灑血的洶湧起來,士卒也開始沒頭的亂撞。

姚周將手中最後一半壇酒摔在了帳腳的火花上,終於上了馬,姚勍、劉侏等一眾親從也隨即上了馬,都挺著槍槊。姚周大嚷道:“眾兄弟,但突出去,不必相顧,各自逃命,天不絕人,後自有相會之日!”眾人皆垂首默然。這時,劉豐馳了過來,鐵甲不知是映著火光還是吃火燒的,發出透亮的赤色,勒住馬便道:“兄長,突出去再分道走,我來開路!”姚周嚷聲“好”,劉豐便踢馬在前大嚷:“要活命者隨我馬來!”姚周便喊道:“人馬齊,一處殺!”眾親從皆喊“人馬齊,一處殺”。劉豐打著馬左右兜了一圈,便往寨北走,兩千來騎在前,後面散兵亂卒不斷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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