貶逐者數十家。兄弟不因此時重整朝綱,收攬人心,植根基、豐羽翼,更待何時?右軍既有意致仕,自然袖手不言。左軍耳鼻在人,鮮有自主。兄弟又何懼?”說著往袖中一掏,將出兩份書狀來。
“這是彈劾韋保衡的狀子!”
“兄長如何得著的?”
田令孜開了一封,竟是溫璋之子訴的。楊復恭道:“喚天無門,也只有往我這裡鑽了!”田令孜點頭拿起另一封,這事不好著手,溫璋畢竟是大行皇帝親自下詔處置的!楊復恭在邊上道:“這是韋殷裕的妻兄循州司戶崔沆所上!”田令孜道:“兄長,韋殷裕乃大行皇帝賜死,與韋保衡也不相干!”楊復恭道:“怎的不相干,韋殷裕之死,乃訴韋保衡陰事也!”田令孜道:“兄長,那愈發說不得了,韋殷裕辭聯中宮,因而得罪,淑妃娘娘如今貴為天子之母,不是賤了,是愈發貴了!”楊復恭有些惱,道:“仲則,北司南衙,在朝在州,切齒於韋氏者非一二人,違眾不祥,還當三思!”田令孜一笑,道:“兄長,令孜倒有條計有個人!”楊復恭問知了,笑著舉了杯。倆人吃到入晚才散,楊復恭也沒有再提楊復光的事,本來也只是個由頭罷了。
田令孜送轉人便尋了他兄長陳敬瑄道:“田獻銛要回橋陵時便讓他回吧!”原來他一早就動了奈何韋氏兄弟的心思,遣人將橋陵使田獻銛悄悄召了回來,也想從韋殷裕案著手,反覆思了終究覺得不妥當。現在楊復恭既搶了過來,倒又省了一番力氣。
:()殘唐五代第一部:王風委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