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話,為師是累你父子看守先人之冢非是買田課租!你沒荒廢功課,還教授了弟子,便足以快吾之心!”鄭十擺上酒飯,師徒閒話到三更才散了。
第二日忙了一天,在頌經鐃鈸聲中皮日休將女孩兒葬在了父母身邊。到了晚上,皮日休在床上對騰氏說要將阿蘿許給鄭準。騰氏卻另有打算,自去年生產至今,她自覺身體愈發弱了,以後若養不下孩兒,到時丈夫免不得再娶,後來的要養下孩兒,她便難安!可這人要是阿蘿,那就與自己養下的一般!只是這番話她也不好說出來,只道:“這也得那丫頭肯!我問問她再說吧。”
卻不想阿蘿白日裡早瞅機會抓著了鄭準,她大大方方地道:“官人憐你,開口求便有的!你我做了一對,我家小姐也逾發肯看顧你。你又有了學問,到了潤州,將來依託官人謀個賺錢的職事,不是合合美美的一條道兒?”鄭準看她逾發瘋勢了,只低著頭不吭聲,袖子上的手一鬆開,他一溜煙便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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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鄭準過來問安,皮日休便忍不住說了。鄭準還沒來得及說話,阿蘿早竄了出來,拜在腳下便謝。鄭準惶恐道:“先生,恕弟子難以從命!”皮日休“哦”了一聲,他冷眼看著,兩人倒像是有些情意的。阿蘿惱了,反手一推,眼睛著火似的瞪著他。鄭準頭也沒抬,繼續道:“弟子該死!”
看樣子是不想解釋了,皮日休道:“你莫非嫌她非良?”鄭準道:“弟子亦賤,安敢嫌人!只是弟子貧寒,父母尚不能贍養,何敢望妻子!”阿蘿道:“一切都有家主操持,你寒磣什!”皮日休笑道:“若是這個,你倒多慮了,為師既做主,便自有安排的!”鄭准將頭在地上重重磕了兩下道:“恩師,恕弟子不能從命!”說完就跑了出去。他能說什麼呢,說阿蘿本是師孃的陪房,他一直將她當師孃一體看。可後半句是假的,前半句說出來還有猜忌恩師的意思。說阿蘿所志與己不合,豈不是又有清高之嫌?
一會阿蘿追了出來,鄭準苦避不及,又給抓住了。“鄭準,你是不是另有相好的?”鄭準掙著道:“且將手撒開,我再細說!”阿蘿將嘴唇一咬,撒了手。鄭準環顧四野道:“你可:()殘唐五代第一部:王風委蔓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