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
陳首善:“恩相,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國庫空虛,皇族成員不事生產,年年靠國庫供養,吃著白飯,戶部充耳不聞。邊關將士,年年苦守邊關,多用了點錢,就大放厥詞,張敬之這個人,用心險惡。”
左名義頓了頓:“他提他的,我們不要跟他們硬著來。他不是要裁軍、要修渠嗎?好啊,讓他裁,讓他修,修不成,裁不了,就是他們的責任。”
“嗯,還是恩相說的有道理。這麼大的事,未必能搞得成。何況是在西北做事,沒有藩王的支援,搞得成嗎?搞不成!”何必勝笑得像個剛贏了錢的孩子。
陳首善低眉想了想,又抬頭說道:“左相,修渠還好說,反正是工部、戶部去謀劃,藩王們也未必會反對;裁軍,可是砍到藩王的心窩裡去了,裁得下嗎?到時候問起罪來,還不是兵部的罪。”
聽到陳首善的話,何必勝如夢初醒,立刻慌了神,神情一變,又可憐巴巴地看著左明義:“恩相,這...這...”
“你慌什麼!慌什麼!”左相大聲吼道,他現在一看見何必勝那張大餅子臉就心煩。
何必勝嚇得抿了抿嘴巴,嚥了咽口水。
“裁軍?哼,他們就過不了皇上這關!”左明義狠狠地瞪了何必勝一眼。
何必勝不說話了,把頭沉了下去。
“老何,你也不要太灰心。七百萬兩銀子的虧空已經核准,報上去了,戶部總要找錢來補,張敬之要是找不來錢,我頭一個上疏參他。先參他一個履職不力,再參我自己一個舉薦不明,大不了大家一起下!”王平憤憤地說道。
“不至於!不至於!”何必勝笑笑。
大堂裡的氣氛終於有所緩和了。
端王府裡的氣氛比相府大堂的還要緊張、還要壓抑。端王蓄了多久的勢,攢了多大的勁,想在閣議上給左黨,給藩王一點顏色,結果兵部虧空的爛賬給報了,西北裁軍、修渠也沒有議下來,可若是說全無收穫,那也不盡然,畢竟還是從兵部那裡摳出了二百萬兩銀子,算是噁心了一下何必勝。
看著端王愁眉不展的樣子,馬志遠上前說道:“王爺,不必太過擔憂,大事要徐徐圖之。這次雖然沒有達成所願,但以臣所見,左黨一派,已有所顧慮,不會輕易在國是上搬弄是非,為藩鎮言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