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雪雞療傷之法。”
麗妃有些糊塗了,蹙眉問道:“雪雞確實療傷聖藥,殿下到底是要趙煜軒醒還是不醒?”
“嘿嘿,母妃不是特地叫兒臣前來看熱鬧嗎?到時候,自然就見分曉了。”趙豫賣了個關子。
麗妃沒說話了,端王這時才抬眼看看,只見麗妃面無表情,臉僵得像隆冬時節的湖面。
端王知道自己言語有失,也閉口不說了。西宮裡靜悄悄的,連頭髮飄落的聲音都聽得見。
太醫院裡,趙煜軒額頭上頂著個玉匣,匣內正是雪雞,冰冷的寒氣穿過堅硬的玉石,透過肌膚,直達經絡。
趙煜軒頭髮上已微微結霜,黔夫緊握住他的右手,調運周天功力,將真氣輸入,幫助其抵禦寒氣。
黔夫的內力至剛至陽,雪雞的寒氣極柔極陰。兩股極致之力在趙煜軒體內來回拉扯,趙煜軒的臉一陣白、一陣紅,唯有面部神情,默然不變,安靜得像一尊雕塑。
這焦灼的情形,心華事先也有所準備,可臨到現場,才發現自己會這般心神不寧,一門心思、兩隻眼睛俱是撲在了趙煜軒之上。可偏她又是門外漢,只隨著趙煜軒臉色變化,一緊一鬆,一上一下。
慕成雪離得遠遠站著,倒不是不關心趙煜軒,主要是怕黔夫分心。她清楚此等反應正應證著體內陰陽二氣勢均力敵,如能堅持,待陰陽二氣於經脈中運轉周通,自能舒塞通淤,三魄歸元。
只是黔夫還能撐多久呢?雪雞的神力,慕成雪是見識過,黔夫的神功,慕成雪也見識過。她自知黔夫雖功力深厚,但畢竟是凡人之軀,頂得住一時,頂不住一世。到時候,救人不成,黔夫自身姓名亦可危。
想到這裡,慕成雪悄悄看看黔夫。此時的黔夫還算平靜,臉上因運功專注而有些緊張、紅潤之色,但也沒有一點難受和痛苦,腦袋上隱隱還飄著熱氣。
慕成雪的心安穩了些,抬頭之際,與莊妃四目相對。
莊妃沒有說話,眼裡卻滿是焦急,似乎在嚮慕成雪確認現在的情況。慕成雪只能微微點頭安撫,莊妃焦急之色未必減少,只是將視線又移到了趙煜軒身上。
這,真是一場持久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