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好處地出現在後方,趁大軍舊力剛盡,新力未生之際,發動內外夾攻。
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差一絲這次大戰或許就會產生不一樣的結局,畢竟蜃樓部隊真的不少,他又並非袁焚那樣的蠢貨。
“哎!”
浪淼搖搖頭,輸的極為不甘,但也對元幽勢力產生警惕。若說一次勝利是運氣,或許真的有特殊原因在內。他們此次齊聚雲荒府,自然是為對付荒木洞天,元幽本來只是作為順手解決的小角色,但金沙漠與碧海宮都在此折戟沉沙。
他最初聽到袁焚戰敗,嗤之以鼻,只以為袁氏家族浪得虛名。但真正接觸過元幽的大軍,完全沒了這個想法,不僅如此,他認為不止是高浩厲害,他手下的將領都有相當高的造詣,對戰爭的把握爐火純青,若給對方足夠的兵力,亦是一方豪傑。
浪淼身為道種,自然知曉人與人的天賦差距有多麼大。有些人努力一生,勤勤懇懇,也不過剛剛抵達對方的起點。每個道種都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但有些人,乃是天才中的王者,註定成就無雙戰績,名留青史。
在高空視野下,他對戰場看得更為清晰。
嬰鈴自以為與蜃樓大軍分頭逃跑,就能避開一劫。實際上魔教射手早已埋伏在山中,等待落入口袋的獵物。
不僅如此,之前逃跑的聖武殿防守者,憑藉某種復仇的指引,在山區中鎖定著魔教逃兵,尾隨而至。這應該是夜襲大營之始,做下的特殊標記,否則安能跟隨的如此準確。
此次戰役,浪淼高度評價守衛北豁之谷的將領。若對方頑抗到底,陣前被殺,即使高浩從後襲擊,也不可能達成如此輝煌的戰績。敵人對戰場的洞悉及資訊的把控,簡直像擁有俯瞰天地的神目。
浪淼扭頭,敗就是敗了,沒什麼可說的。他要返回碧海宮,稟報宮主雲荒府的情況,真正有威脅的並不在洞天內,而是久未現世的幽冥勢力,似乎又登上了舞臺。
……
嬰鈴騎著棗紅馬,迅速在山間移動。他們邊走,邊將之前抓捕的俘虜宰殺,留下血肉之徑,供火魔瞬間位移。如此一來,即使有敵人追至,也能邊戰邊退,不會被限制住。
但這仍然是敗退,若非高浩的主力被神鯤限制,單憑他們這點先鋒隊,早就被挫骨揚灰,地面血液將遍灑魔族之血,還能輪得到俘虜?
待嬰鈴進入深山,勉強緩了一口氣,卻突然被強大的遠端攻擊震驚。
無數血肉之彈從天際飛出,砸在魔教大軍陣型,來個中心開花,密集佈置的火魔死傷慘重。周圍山石滾落,也埋葬掉一部分體力孱弱之輩,眾兵本就是驚弓之鳥,此刻更是緊張萬分。
“是誰?怎麼有血肉魔傀的襲擊。”
“雲清呢?可惡的老頭子,臨陣脫逃,等我回去必定治你死罪!”
他們本來就是外來的部隊,對雲間郡的地形本就不熟悉,雖然有大地圖指引,但進入蜿蜒山路後,頗有些迷失方向。而身為雲間郡城之主的雲清,自然更熟悉此間道路,之前詐城時潛入,就是雲清帶路,最需要他的時刻,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嬰鈴的聰明,自然猜到與之前的羞辱有關。但她萬萬沒想到雲清敢逃跑,背叛了仙朝的將領,再得罪魔教,哪裡還有他的容身之地?
事已至此,嬰鈴自然不會將鍋甩到自己頭上,只能咒罵雲清幾句,尋找血肉魔傀,讓火魔衝鋒摧毀對方。
身為魔教道種,嬰鈴自然十分清楚魔教兵種的優劣勢。血肉魔傀遠端攻擊乃範圍傷害,實力不俗,但有著基本所有遠端的弱點,速度慢,被近身後無力反擊,需要大批部隊守衛。
但當嬰鈴利用神魂發現敵人埋伏的部隊時,卻大呼無賴。望向隔著數座大山,幾乎只剩星點的血肉魔傀,對方是怎麼將血肉之彈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