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聯絡的那人嗎?我幾年前見過一次,她穿著高挑的、非斯製造的皮革靴,將一朵罌粟花插在了酋長的胸口。”
“瑪麗埃特·凡·霍夫韋根伯爵……”
粉色的夕陽之下,天堂捕蠅者的叫聲響徹整個雨林,蘇蘇米恍惚了一瞬間,旋即她看見斑獅部落的輪廓出現。
和往日的寧靜安逸、有條不紊不一樣,只見烏泱泱的幾千人包圍了整個部落。
除此之外,梅耶抬眯起雙眸,隱隱看見天空有什麼東西,惡毒而玩味地注視著下方,模糊的影子若隱若現。
發生什麼事了?
不等她加以思考,蘇蘇米大叫一聲:“哥哥,族人們!你們在做什麼啊!”
這些來勢洶洶的人來自虎魚部落?
梅耶心下一凜,拉住蘇蘇米,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仔細觀察那些抱著槍支,恍若空殼般的“人”。
虎魚部落的所有人目光空洞,動作僵硬,令她想起了被鬣狗人操控的鬣狗傀儡。
“他們受到了某種操控。”梅耶指了指天空,蘇蘇米也看見了那不懷好意的影子,只是兩人輻射值太低,看不清惡魔的樣子,“一切都是祂搞的鬼。”
“那該怎麼辦?”蘇蘇米急切地說,“我既不希望我的親人死去,也不希望你們受到傷害!”
“蘇蘇米,加入斑獅這麼多天,我一直沒有捨得問你。”梅耶嘆了口氣,“但這不能一拖再拖,你該做出選擇了。到底是追隨我們的祖靈大人,亦或者回到你的家族?”
,!
“我……”蘇蘇米一下子哽住了。
這時一輛卡車從她們前方經過,坐在裡面的人從破碎的車窗探頭,呆滯的目光注意到了兩女,發出急切大叫。
“啊!啊!啊!”
“哥哥?”
蘇蘇米目瞪口呆,卡車中坐著的人赫然是她的哥哥,虎魚部落的族長,只是他面容枯槁,蓬頭垢面,唯有胸口的罌粟花依然嬌豔欲滴,猶如刺入心臟的一根鐵釘。
“你是來找我的嗎?”
在她悲慼地說出這句話之際,空中的影子顫動,饒有興趣的笑聲一閃而沒,坐在卡車裡的虎魚酋長恍若被她勾起了神智,雙眼燃起神采。
“哦,可愛的小妹妹,我找到你了!”他用手摁著胸口,表情痛心疾首,“是我不對,為了一時的風平浪靜,逼迫你去陪一個下流的男人,我希望你不要因此怪罪莪。”
“呃?”
蘇蘇米有些疑惑,不過她第一次聽到酋長如此直白地表達情感,高興地笑了笑。
“沒關係,哥哥。我也要向你道歉,我不該一時衝動離家出走……只是我最近需要一些……安靜的時間。”
“既然我們彼此理解,你為什麼不跟著我來呢?”虎魚酋長伸出一隻手,“坐上我的車,不要再搭理這群來歷不明的外來者,回到雨林的懷抱吧。你註定是虎魚的女兒。”
“可是……”
蘇蘇米剛要說點什麼,梅耶一腳踹在芭蕉樹上,落下的露水在辛比的能量編織中成了一簾幕布,反彈了卡車射出的子彈。
“你要殺我?!”
見到這一幕,蘇蘇米驚得面色煞白。
“不管鬧了多大的矛盾,親人之間都不該兵戈相向。”梅耶說,“蘇蘇米,你還來得及回答我的問題。”
“追隨斑獅祖靈麼……”向來遲鈍的蘇蘇米難得快速反應過來,忽地甩開梅耶,“碰”地抓住卡車破碎的玻璃,“哥哥,你希望我去死嗎?”
“……”
酋長本來靈動的目光再度陷入死寂而麻木,一絲掙扎的光芒閃過。
他沒有說話。
“假如你真是這麼想的,就說,‘蘇蘇米,為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