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如同一塊蔚藍色的寶石,浪花起伏,鮮豔的熱帶魚和花花綠綠的珊瑚叢幾乎清晰可見。
頭頂的陽光將人們面板曬得火辣辣的,愛德華壓低帽簷,舉起一把黑色的雨傘,給自己和身旁的林喜樂擋住這可怕、足以殺人的日照。
水手的赤腳重擊甲板,手臂和肩膀的肌肉佈滿了晶亮的汗漬。
“我們看的地圖還是三角貿易時期留下的遺產。”這名抽菸的人本是庫巴河死亡輪船的船長,在愛德華正式加入世界樹後,他便和一些所謂【工會】的成員留在了林安身邊。
這些人原是一群水手或漁民,儘管是第一次出海,但有了和庫巴河爭鬥的經驗,他們表現得得心應手。
船長展開一張陳舊的黃紙,用菸捲屁股點了點上面新鮮的紅圈。
“按照它的路線,還有三小時靠岸。”
“很好,你們留在公海上,我和愛德華過去。”林安從“柯默思”能量幻化的樹冠下探出頭,這是一個由【編輯】功能收錄的神秘術,使用後可得到一些遮天蔽日的芭蕉葉。
“還有這位小姐。”愛德華將傘向林喜樂傾斜些許,後者面帶微笑,目光空洞,沉默不語。
“可問題是你們該怎麼登陸?”船長疑惑地問,“我沒看見備用小船啊。”
“這位小哥帶我們走。”林安拍了拍賴在芭蕉葉下納涼的毛利人,“愛德華,你跳過傘嗎?”
“在普利茅斯嘗試過一次。”
“那你應該熟悉有個教練綁在身上的感覺了。”林安打了個響指,“林喜樂,動手。”
愛德華來不及反抗,看似柔弱的林喜樂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兩人綁在一起,繩子收緊時化作金屬,徹底難以解開。
她縱身一躍跳進大海,連帶著愛德華也摔落進了大西洋。
“羅伯茨!”
船長大驚失色,趴到船欄杆旁檢視。
然而,出現在眼前的一幕使得他目瞪口呆。
只見兩人騎在一條背上長著黑白斑點的鯊魚身上,林喜樂用雙手抓住它的背鰭,重心壓在扎著馬步的雙腿間,穩穩地“騎”著這條鯊魚。
鯊魚毫不在意背上託著兩個人,像潛水艇似的往水裡游去。
“救——”
記者想說點什麼,可只要張開嘴,就會被灌得滿嘴鹹溼的海風,腮幫子鼓得像吞下了兩個雞蛋。
“咕嚕嚕……”
沒過多久,海水沒過了他的頭頂,連那隻無力伸出的手都被無情的浪頭淹沒了。
“āngoroa。”林安微微一笑,“在毛利語中是鯊魚的意思。”
“啊?”
“等我的好訊息,船長。”
說罷,他跳了下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船長,當他轉過身時,連那名跟在林安身後的毛利人也失蹤了。
船長孤零零地站在酷暑的烈陽下,只覺得手腳冰涼。
潛入大西洋時,被陽光曬得熱氣騰騰的海水剎那間包圍了林安,他催動氣流術,游到那條黑白紋相間的鯊魚身側,坐在了他的頭頂。
這條鯊魚是剛剛躲在芭蕉葉下的毛利人。
在毛利文化中,星空和銀河是偉大神話的發源地。
最初,創世神天父蘭吉rangi和地母芭芭papa緊緊地在一起,他們手拉著手,頭挨著頭,腳抵著腳,天空覆蓋在大地之上,世界唯有黑暗。
兩位神交合後,生下了許多孩子。
由於父母親暱地抱在一起,這些孩子總是在為看不見而煩惱。
兇猛的戰神認為應該殺死父母,取回光明,森林之神則建議想辦法分開父母。
辯論中,森林之神的智慧佔了上風,每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