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擱這給我演小品呢!
剛想把少年的名額劃去,林安瞥了一眼他的測試結果,居然是“審判長”45佔比最高,“求知者”14佔比其次。
難得有個適配《密西拿》系列條目的苗子,他猶豫片刻,將少年的檔案放在了“待定”的一疊裡。
假如招聘會結束,“審判長”的名額還沒滿,少年就能獲得核心資格。
正好注意到了這名少年,林安發現他所在電子眼的區域裡還站著兩名能力出眾的應聘者,分別根據特徵找到了他們的檔案。
科菲·塞爾日,35歲,金薩沙本地人,無業遊民。
儘管此人這麼填寫檔案,林安打量著他得體又鮮豔的粉色西裝,以及看起來頗為昂貴的法蘭絨圓帽,腦海閃過一個詞彙。
薩普sape,又被稱之為薩普爾人,來自法語se saper,意為有品位的穿衣者,也指代這個團體的縮寫,氛圍與優雅人士協會 ciété des abianceurs et des pernneslégantes。
薩普爾人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9世紀,鴿國人向南洲提供淘汰的二手衣服,作為討價還價的工具來教化班圖人,讓他們自詡二等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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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一群人憤而崛起,他們拒絕穿免費發放的劣質襯衫,不惜花大價錢從各種渠道購入定製衣服,打扮得衣冠楚楚,出入各種公共場合,以身作則地反抗這種洗腦方式。
薩普文化以尊重、和平、正直和榮譽為中心,不僅穿著漂亮的衣服,他們認為不運用暴力、舉止得體、樂觀開朗、充滿夢想、富有同情心是將一個人定義為人的基本標準。
儘管薩普爾人穿著昂貴的服裝,但他們絕大多數都窮得叮噹響,只是一群計程車司機、農民、木匠,甚至於無業遊民。
薩普爾人或許終有一天餓死在臭水溝裡,而且死的時候,一定是衣冠楚楚的。
林安聽說過這種充滿反抗精神的南洲亞文化,沒想到招聘會上竟然親眼見到了一名真正的薩普。
“神靈介質傾向是‘幻想家’58,‘預言家’11麼……真是個表裡如一、徹頭徹尾的理想主義者。”
林安留下他的檔案,轉向薩普爾人的身側。
這是一名留著亞麻色捲曲短髮的女孩,二十歲左右,穿著髒兮兮、皺巴巴的潑辣衣服,只是從材質上來看,它們也曾價值不菲。
梅爾·阿什利,來自格拉斯格的新聞系大學生,前不久因戰亂滯留在了班圖國。
測試結果顯示她的“農耕之神”傾向最高,“自然祭祀”其次,算是個比較平凡的普通人性格。
林安看重她是因為她擁有穩定的精神。
之前從象牙海岸一口氣運了七八百名外派人員,各個受過高等教育,本來他很期待這些人才幫助他建設國家,可惜在班圖待了兩星期後,文職部門報告說不少人開始發瘋了。
他們嚷嚷著要看心理醫生,說自己陷入了沒有未來的絕望,已有抑鬱症的前兆。
當世界樹的員工趕到時,據說有幾名外派人員被班圖人摁在地上,幾個好心的神婆載歌載舞,正給他們“驅邪除魔”。
世界樹員工連忙將他們保護起來,護送回了齊塞克迪留下來的房產,這是他們暫時的集體宿舍。
畢竟是不可多得的高知人才,林安給足了這群外派人員休息和緩神的時間,然而後續一個月內還不上崗開工的話,他就準備把他們趕出去自求多福了。
人們走出陰影的速度不盡相同,而文職人員觀察到,梅爾·阿什利是恢復得最快的一批人。
大概過了一星期,她就有了新生活的計劃:攢錢,然後想辦法回到自己的家鄉。
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