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五城兵馬司得報。
兵部侍郎費宏家,燭火傾倒引燃床帳。
後宅內失火,並殃及東廂房。
家主費宏及其獨子吸入煙氣過多,傷重不治。
白天,順天府捕頭、仵作,勘察現場,得出結論乃是意外事件。
刑部派人複核,結論同樣是意外事故。現場沒有任何疑點。
可是正隆不信,叫來錦衣軍仔細問。
“盧愛卿,寧國府在此案中可有疑點?”
“陛下,臣今早特意詢問寧府暗探,寧府各門酉時落鎖,之後再無人出入。
賈將軍徹夜輾轉於七處姨娘房,深耕不輟至天明方歇。”
“這個混球子,他也不怕累死!傳令下去,密切注意寧府所有人去向。尤其是賈蓉的幾個小廝。
另外,在左都御史趙文博家和山西道御史彭豫家內外佈置人手。嚴防再次走水。”
“臣遵旨。”
盧永森也打算在現場多安排人,他不信賈蓉能做到天衣無縫。
彭御史家倒是沒走水。
彭豫同其新納的第十三房姨娘雙雙上吊身亡。
趙文博家。
“老爺,咱們搬到城外薦福寺住些日子吧,想必那裡有大師坐鎮會安全些。”
趙文博的夫人,聽到彈劾賈蓉的人家接連喪命,心裡發虛的很。
這下一個可就該到他們家了。
“婦人之見,老夫讀書、出仕幾十年。
自問行得正、坐得端,養吾浩然正氣,就不怕這些魑魅魍魎。”
“老爺,妾身心有所感,想去給菩薩上炷香可以吧?”
“這個嗎,好吧。
夫人自去有些不便,不如叫上巧兒一起。
老夫也告病幾日,送你們一起過去!”
----
御書房內,正隆和盧永森大眼瞪小眼。
“臣昨夜親自在彭御史家外值夜,確認無外人進入過彭宅。
仵作檢驗確認是上吊身亡。”
“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賈蓉昨日在做何事?”
“臣抄錄在此,請陛下御覽。”盧永森遞上賈蓉一天的作息表。
正隆從周太監手裡接過賈蓉的日程表。
“這個小~生!”正隆低聲暗罵,怪不得這小子看不上權利。
美死他了,大白天的竟然同七八個漂亮小丫鬟,輪流上桌打麻將牌。
對比自己和賈蓉,這皇帝當得憋屈。
賈蓉在自己府裡想怎樣就怎樣,賈敬根本什麼都不管。
自己頭上還有個太上皇,做事束手束腳的。
“誒?為何關注他這個了?”正隆拉回自己跑偏的思緒。
“這麼說賈蓉始終在府裡瞎~亂~搞?”
“確實,陛下,臣特意叮囑過暗探,賈蓉始終在。。。”
“這小子說是修煉,他不會是修煉的那種功夫吧?”
“盯緊了趙文博,保護好他,不能再出事了。”
“臣遵旨。”
正隆和錦衣軍,將所有關注點放到了彈劾他的人身上了。
趙文博請假陪著家人來到郊外,住進了寺院中尋求菩薩的保護。
錦衣軍也暗中派人,將寺廟裡外都換上了一部分自己人。
大家緊張了一夜,到天亮平安無事。
“頭。天亮了,無事了吧?”值夜的探子問自己的上司。
“按說是無事了,不過不能鬆懈,什麼時候上面下令了,再喘口氣。”
“是,頭,小的會囑咐好大家的。”
坤寧宮內,昨夜在皇后這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