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算是很不錯了,但在秦修文看來,實在太過簡陋,匹配不上這般好的地理位置。
不過這不是他現在要考慮的事情,此刻官船上下來一群人,領頭人身著青色官袍,年約四十,身型微胖,一邊笑著一邊邁著大步前來。
“見過葛欽差。”眾人紛紛上前見禮。
雖然葛郎中的官職比周知府要低,但是此刻他是代表皇帝親臨,在衛輝地界上,他暫時代表了最高指揮權,所以周邦彥也需要給葛郎中行禮。
葛郎中心中劃過一片暢快之意。
周邦彥和他是同年,當時兩人是同科進士,名次也差的不多,但是進入官場後,周邦彥是平步青雲,從中央到地方,三年升兩級,如今年紀比自己小將近十歲,官位卻比自己高兩級,早早成為一方大員。
現如今他手上還管著潞王府的督造差事,皇帝親自撥了六十八萬兩白銀過來修建潞王府,那是何等的肥差?天南地北的珍品彙聚到衛輝府,流水一般的銀子在他手指間淌過!目前周邦彥還沒到高官之列,但是就這份榮寵,想必等到潞王府竣工之日,就是周邦彥再次高升之時!
想到這裡的時候,葛郎中酸的牙齒都要倒了,心中是又嫉又恨,又只能感嘆誰讓人家出身好,像他這種從底層爬上來的,拍馬難及!
不管心中作何感想,表面上葛郎中還是一副樂呵呵的樣子,配上他肉乎乎的面孔,倒是看著很是可親好說話。
“子安,京中一別已是多年,如今我們又見面了,今天可得好好喝兩杯!”
周邦彥一向板正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只是笑容很淺,不達眼底:“自然自然,你們一路舟車勞頓,一會兒到了驛站梳洗過後,就隨我到凌雲閣,小弟置辦下了幾桌席面,到時候咱們兩不醉不休!”
周邦彥給足了葛郎中面子,葛郎中聞言大笑,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地往驛站方向走去,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他們情誼頗深,是至交好友呢!
李千戶帶著數十名錦衣衛押後,和眾位大人行過禮之後也不過分熱絡,指揮著力夫將船上的賑災糧一袋袋搬上岸。
所有人看到這一袋袋的糧食都眼睛一亮,心裡默默估計著自己這邊大概能分到多少。
秦修文則是悄悄抬頭往錦衣衛裡掃了一圈,見並沒有潞王的身影,低頭沉思起來。
李千戶是錦衣衛千戶,儘管眾人知道李千戶的身份很高,又是皇帝心腹,但是面對錦衣衛,文官們還是天然的發怵,輕易不敢上前巴結,就算有心鑽營之人,在和對方不熟悉的情況下,也不會和錦衣衛之人走的太近。
李文貴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了,也不在意,繼續抱臂站在碼頭上看著下面的人運送糧食,只有在秦修文背過身的那一刻,投去了一抹目光,但也不過只是一瞬。
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罷了。
葛郎中自然是心裡滿意的。
一般來說,官員前往一地辦理公差,都是在驛站解決衣食住行的,也等於現在的公費出差,這些費用都用不上自己出。
雖然說是免費吃喝,但肯定是有一定的標準的,朝廷也不會供你揮霍,吃的飽即可,除非是高官,非則不用要求什麼吃的好了。
如今周邦彥慷慨,直接包下了“凌雲閣”的席面宴請他,來之前葛郎中就打聽過了,“凌雲閣”可是衛輝府此地數一數二的酒樓了,如何不讓葛郎中覺得面上有光?
秦修文跟著眾人一起走進了“凌雲閣”,環顧了四周,發現整個“凌雲閣”早就清場了,就等著他們一眾官員入內。
一路上又是等待葛郎中等人梳洗,又是一番官話套話,雖然起了個大早來迎賑災隊伍,但是實際上等進了“凌雲閣”也已經要到末時了。
“凌雲閣”不愧是整個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