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行動,可是季方和也沒閒著,每天盯著事情的情況向秦修文彙報,眼見著如?今糧價已經生生炒到了批發價也三兩一石了,算一下里面的利潤足足有十萬兩啊!
人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那還是得坐上像周邦彥這樣的位置,正經的四品大員,且還要“兢兢業業”幹個三年,才能貪下十萬雪花銀!
你?以為這“貪”就是件美差了?就不用費心做事,不用勾心鬥角了?貪的越多,要做的事情也越多,有時候還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不留神,就是人頭?落地!
而現在?,不過短短大半個月的功夫,他家大人居然就靠買糧將糧價炒到了三兩銀子一石,雖然借的是趙松巖的銀子操作的,但到時候將本錢還給趙松巖,自己收下那十萬兩,趙松巖敢說什?麼?
季方和每次一看到糧價抬高,就在?計算他家大人能獲利幾何,不知不覺間,竟然是連初衷都忘了。
“方和,你?要知道糧價本不該炒,而我們炒作糧價的目的,也不是為了自己獲利。”秦修文提點道。
“可是,咱們當官不就是為了銀子嘛!現在?能一下子得這麼多銀子,誰還管那李明義,就是這官不當也行啊!”
季方和還是不死?心,繼續又勸。
秦修文銳利的眼鋒掃了過去,讓季方和心中一突——元瑾官威愈盛,他被這樣看著,竟然生出害怕瑟縮之意。
這在?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的。
就算季方和嘴上喊著“大人”,也明白?他和秦修文之間的身份差距,可是兩人差不多是一同?在?季夫子身邊讀書?長大的,感情和親兄弟也差不太多了,就算秦修文做了官,他也不覺得自己低他一等?,更沒有任何敬畏之心,一向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了。
“方和,我這樣問你?,如?果我沒這身官服,趙松巖會籌措出二十萬兩銀子給我用嗎?”
季方和搖頭?。
“如?果我沒這身官服,我們調動的了那麼多人,幫我們各處散播流言嗎?”
季方和再次搖頭?。
“如?果我沒這身官服,就算賺到了十萬兩銀子,我們能保住嗎?”
這一次,季方和沉默了許久,再次搖了搖頭?。
“方和,你?永遠要明白?,這身官服,他不僅僅是用來撈銀子的,更是我們的保命符!如?果沒了這身官服,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你?明白?了嗎?”
季方和聽完冷汗直流,他最近是真的飄了,被所得之利衝昏了頭?腦,竟然都想著把錢落袋了大不了他們不玩了、不幹了!卻沒有仔細想想裡面的厲害干係!
“大人,這回我真的知道錯了,方和甘願受罰!”
季方和跪坐在?秦修文面前,一揖到底,態度萬分誠懇。
秦修文雙手?將他扶起?,輕笑道:“方和,你?跟我還做這個?我們兩個何曾分過彼此?你?太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