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的?一鳴驚人?如何實現自己想?好的?升遷規劃?
所?以,他再次將目光落到了?秦修文身上,見秦修文也同樣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忍不住點他:“秦通判,你有何高見?”
秦修文心?裡也是直罵娘,這就是典型的“有事鍾無豔,無事夏迎春”吧!
前幾日周邦彥還對著他各種挑刺,雖然?後來被秋收的稅入震到了,對他態度稍微好了一點,但是現在?一出了事情,就又問他的“高見”!
呵呵,有什麼高見,要他說,這事那位曹推官說的一點都沒錯,就是上官應該出去硬剛啊!松江府的商人敢這樣搞,沒有那個嚴知府的意思在裡面?雖然說人家是個有背景的,但是你周邦彥又不是無名無姓之輩,周家人在?中樞就沒人了?周父就不是天子近臣了?
人家嚴知府出手了,難道周大人你這個衛輝府一把手就袖手旁觀了?再說,這事說來說去,衛輝府不理虧,還是松江府的人先鬧起來的,怎麼就不能講理去了?
說到底,不過是周邦彥不想在?這種事上面,浪費周家的人力物力,也不想和嚴知府正面對上,所以就想著讓秦修文去解決,畢竟這事歸根究底,是秦修文搞出來的,不是嗎?
如?果衛輝府沒有那麼大刀闊斧的改變,沒有去搞什麼紡織作坊,沒有引來洋人購買,也沒今天這事了。
許多人懷的是這樣的想法,所以都把目光看向了秦修文,頗有些?看好戲的意味在?——以往,府衙的這些?周邦彥的親信,雖然?跟在?秦修文後面也撈了不少好處,但是依舊嫌秦修文光芒太盛,太招搖,弄的他們好像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如?今真?有事了,倒是看看這位秦通判有何本事,能夠翻雲覆雨。
秦修文迎著這些?人戲謔的眼神,眸光暗了暗,但是就算再怎麼不想收拾這個爛攤子,可是事情已經擺在?了面前,而衛輝的局面才剛剛開啟了一半,關係到許多他後面的謀劃,絕對不能在?此時折戟沉沙,所以秦修文只能站了出來。
“稟告大人,高見下官沒有,但是對方的意圖,下官還是略知一二?的。”
文人習慣自謙,所謂的“略知一二?”,一般就是了解的非常清楚,周邦彥做出了一個願聞其詳的手勢,示意秦修文繼續說下去。
“松江府缺棉花,這才向我們衛輝府採買,而且兩府之間的生意,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是十數年來如?此。這就說明衛輝的棉花是沒有問題的,同時也是不可替代的。否則依照商人逐利的天性?,若是找到更好的替代品、價格更加低廉、品質更加完美,自然?不會再問我們採買。”
眾人聽秦修文講的在?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然?後便聽秦修文繼續道:“既然?問題不是出在?棉花本身,那就是他們想要利用此事來達到他們自己的目的,這裡面的目的無外?乎就是大家剛剛說的,衛輝府有了自己的紡織織造後,動了他們的利益,只要我們退回原位,並?且對他們進行?一定的補償,想必他們必然?還是願意繼續和衛輝府合作的。”
周邦彥聽到這裡不由有些?失望,還以為秦修文能有什麼不同,結果說出來的法子和其他人的也不過是大同小異,若是如?此行?事的話,那自己今年的升遷之事豈不是落實不了?
然?後周邦彥便聽秦修文話音一轉:“那我們又應該退回到什麼地步呢?退回到永遠只有種地一個選擇,退回到永遠不能和松江府爭鋒的地步,那就是他們理想中的位置。若是這個頭一開,以後不管衛輝府有了什麼發展,只要是對上了松江府,人家都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故技重?施,畢竟前頭第一次都成了,第二?次、第三次,也應該能成。不管是釀酒行?業有了技藝的突破也好,還是食宿領域有了新的發展也罷,只要咱們對上松江府,那就要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