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白灰的生意,我又打聽到?彰德府內就屬二位做這一行是這個,”季方和比了個大拇指,然後繼續道:“不知道二位是否有意和我一起做這個買賣?”
鍾魯兩人既然做這一行的,自然也聽到?過?些許的風聲,知道京城的商人為什?麼?放著銀子不賺的原因?,此時聽到?了季方和的計劃,不僅沒有任何?激動之色,反而心中更加落定?這人只是個初出茅廬者,一點都不懂商場上的彎彎繞繞。
你以為這世上就你一個聰明人,明白人?別人犯傻,不愛賺銀子,輪得到?你去賺?
況且,就是他們想?做這個生意,到?時候把?東西運到?京城要花多少運力,就光這個成本,人家都不如花高價在京城本地採購,哪裡會真?的捨近求遠了?
所?以鍾魯二人聽完之後都是神情淡淡的,心裡覺得這生意是做不成的。
季方和也不管兩人的眉眼官司,只勸眾人喝酒吃菜,同時大肆宣揚自己的發財觀點,讓人聽了便知道,這人還沒吃過?虧上過?當,對很多商場上的事情還只停留在理論的階段。
等到?一桌席面?吃完了,鍾魯二人都沒有松過?口,若是其他生意他們可能?會坑一把?這個年輕人,但是京城修路這個事情太敏感了,他們不想?冒風險淌渾水。
可是就在快要走的時候,魯寧安一回頭?,發現自己的老對頭?還在和那季兄弟說著什?麼?,臉上不時閃現出了笑意,最?後點了點頭?才告辭離去。
魯寧安一時心中警鈴大作?:難道說,鍾成濟這狗東西,表面?上裝作?不答應,麻痺自己,其實心裡已經準備做這個生意了?
是啊,鍾成濟這個人一向狡詐,否則自己當年怎麼?會上他的當!若是他想?坑一筆那個季兄弟,實在是太容易了,到?時候東西賣給他,直接在彰德府交付,其他事情錢貨兩訖,一概不管便是。
如此一來,誰能?拿住他的話柄?
一想?到?這裡,魯寧安心裡就恨的不行,想?要提醒季兄弟,但是想?想?他剛剛信心滿滿的樣子,哪裡是像可以聽進話的?但是若是讓鍾狗做成了生意,自己沒有做成的話,那豈不是自己又落後了一步,而且還是相同機會擺在面?前,自己生生錯過?的!
以後再見面?,按照鍾狗的德性,豈不是又要將此事掛在嘴邊,各種嘲弄於他?
魯寧安從心亂如麻,到?臉色漸漸鎮定?了下來,等回到?了府上後,馬上就派人去信一封給到?了季方和。
當夜季方和一直沒睡,等終於收到?信後,唇角才上揚了起來,提著的心微微落下:元瑾說的沒錯,書中自有黃金屋,這不鷸蚌相爭,漁人得利,用在這裡,也同樣不錯。
時間拉回到?送別鍾魯兩人前,因?為鍾魯兩人不對付,自然不會結伴而出,所?以鍾成濟落後了幾步,這就讓季方和有了可乘之機。
季方和等到?魯寧安快出門的時候,故意一揚手?,將桌邊一杯小酒杯打翻,然後撒了一些酒水在鍾成濟身上。
季方和有備而來,沒有弄出太大的響聲,又將人拉到?了一邊笑著陪不是,同時承諾鍾成濟自己會送十壇杜康酒到?他府上,作?為賠禮。
鍾成濟愛酒,今晚的杜康酒就喝了不少杯,現在一聽對方出手?如此闊綽,直接要送十罈好酒過?來,正是送到?了他的心坎上,哪裡還有不露出笑臉的模樣?
當時季方和賠禮道歉的聲音低低的,十分不好意思似的,鍾成濟也自然而然地放低了聲音,再加上送魯寧安出門的嚴知行故意遮擋製造角度,在魯寧安眼裡,就是他們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而在季方和與?魯寧安商談之際,十罈好酒也送到?了鍾成濟府上,同時在“無意中”洩露了他和魯寧安商談採購白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