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
希望自己在這個權力的深淵中,永遠能保持清醒,不要用這雙手,做下讓自己悔恨之事:不濫殺無辜,也不要和焦成章一樣,在臨死前知道了自己棋差一招,悔恨不已。
秦修文?將手負在身後,等在林子後的季方和親自將秦修文?迎上了馬車,一群人離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等到?焦明磊醒來,就看到?了自己父親手握匕首刺在自己的胸口,倒地而死,血跡已經乾涸。
他頓時被嚇破了膽,兩?股戰戰,站都站不起來,不一會兒便有一股黃色的水漬從自己的下身溢位,等到?焦家下人找過?來的時候,便發現焦家老爺自戕而死,焦家大少爺躲在一邊,口中念念叨叨,誰都不能接近他,徹底瘋了。
焦家最有希望的兩?個人,一死一瘋,焦家僕從對視了一眼,心中默然道:焦家,徹底沒了。
焦成章自戕而亡的訊息再次傳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掀不起半點風浪了。
世情本就如此,已經沒有半絲用處的人,何必又?去浪費心力,誰還會?去認真追查一個瘋了的人,到底是自己?發瘋自戕,還是被人弄死的?焦成章是潰敗而逃,走之前所有人都害怕和他牽扯上關係,早就如鳥獸散了,死了之後反而?有些人還鬆了一口氣——畢竟死人要比活人安全。
但是不管焦成章的死到底是什麼情況,所有人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還是對秦修文更加諱莫如深,戶部許多和秦修文尚且不熟的官員見到了秦修文,都是立馬低頭行禮,見完禮之後迅速走開,都走出了老長一段路,才捂著自己?的小心臟,就怕哪裡得罪了秦修文,被他給盯上。
修路一事?,再?也?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阻撓,許多事情如今已經有條不紊的進行,京城外到衛輝府的官道?現在也?開始了修建,蘇家給到了極低的材料價格,秦修文自然“大人不記小人過”,欣然?接受了。
秦修文從來不會?為了所謂的臉面而?推拒到手的利益,他沒有這個年代所謂的文人清高,只要不涉及到原則問題,秦修文一般都是出於理性的決策。
這讓蘇安源簡直就是感恩戴德,尤其是在聽說了午門數百名舉子敲登聞鼓、後面又?抓捕了許多官員之事?,他本身人就在京城,那幾天京城裡是如何風聲鶴唳的,氣氛緊張還歷歷在目。
如今聽底下人彙報焦家一死一瘋訊息的時候,蘇安源簡直就是頭皮發麻,手腳顫抖著將手中?的“京報”折了又?折,喉頭滾動了幾番,才將從額頭上流到鬢角邊的汗水擦走,心中?是千百萬個慶幸自己?當初的決斷,若是一條道?走到黑,那麼估計今日?自己?還能否好端端地坐在這裡,都是一個未知?數吧?
無人搗亂,修路一事?的進展自然?就順利了,秦修文也?不用再?忙著各處防備,腦海中?緊繃的弦終於可以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