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玉軒”。
潞王聽到秦修文事後還派人?保護自己出衛輝府,心中對秦修文的好感越盛,同時更感慨於秦修文的坦誠。
畢竟此刻兩?人?重逢,若是秦修文依舊裝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從而做出一些讓自己好感倍增的事情,豈不是更妙?結果人?家連裝都不裝,直接點?破了自己的身?份。
要知道這可是有點?風險的事情,若是潞王揣測秦修文當時升堂斷案的時候就知道他?的身?份的話?,那?麼之前潞王對秦修文的那?點?好感可就都變成?了惡感了。
但是秦修文直接、坦誠,一點?心虛之色都沒有,從小長在宮廷之中的潞王,對話?的真偽十分敏感,他?知道秦修文坦坦蕩蕩,一切都是真話?。
畢竟當時偷偷溜出宮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雖然一開始潞王還對秦修文有諸多關注,在萬曆面前諫言了幾次,要萬曆給秦修文升官,後來見果真升了官,又加上山高路遠,潞王便慢慢將秦修文拋到了腦後。
沒想到如今在京城又重逢了,秦修文三言兩?語說完,潞王只覺得兩?人?之間非但沒了時間的隔閡,反而更加親切了。
潞王一隻手搭在了秦修文的肩上,有些興奮地問道:“如今竟然在京城中又遇到了秦大人?,真是喜事一件,看來是又升官了吧?如今在何處任職?”
秦修文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肩膀,但是還是忍住了將潞王的手臂甩下去的衝動:“託王爺的福,如今在戶部任郎中一職。”
潞王平日裡只管吃喝玩樂,並不關心朝事,剛想恭賀秦修文一聲,畢竟從三年前的七品知縣到如今的五品侍郎,三年連升兩?品四?級,這可已經是飛一般的升遷速度了。
然而潞王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最?近常出現在耳邊的“秦侍郎”,到嘴邊的話?頓時就停住了。
最?近京城裡的道路大變樣,他?成?天在宮外溜達,哪裡會不知道?但是他?也只是知道是戶部一個秦郎中提議的修路,聽說還被朝廷中很多大臣打壓,讓潞王聽了心裡好生不痛快。
之前潞王也喜歡在宮外晃,畢竟皇宮再好,也就這麼點?地方,哪裡有宮外的花花世界吸引人??若不然當初潞王也不會偷偷溜出去,跟著賑災隊伍去衛輝府了。
但是以前每出去一次,回來必定灰頭土臉,坐馬車太顛簸、坐轎子又太慢,騎馬快行又吃一嘴灰,實在是讓潞王私底下罵了許多次。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終於站出來,將路修好了,那?幫子人?還在那?邊逼逼叨叨,別?說皇兄生氣了,他?聽著都生氣。
不過?也就生氣那?麼一會兒,反正如今京城的路已經修好了,其他?地方他?潞王也無所謂,他?們那?些朝臣愛吵就吵,不耽誤他?出門。
如今秦修文一說他?在戶部任郎中,又想到秦修文也姓秦,潞王馬上就把人?給對上號了,定定地看了秦修文一會兒,才出聲問道:“該不會那?位提出修路的秦侍郎就是秦大人?你吧?”
秦修文哭笑不得地點?了點?頭,認了下來。
潞王“嘶——”了一聲,心道這事可難辦了。
若是秦修文求個升官發財,他?倒是可以私下裡和皇兄說兩?聲,幫他?美言幾句,但是這種國之重事,一來他?作為藩王,摻和進這種事是大忌;二來,就是他?想摻和,他?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有心無力啊!
“算了算了,今夜暖風習習,月色無邊,何必再去想這種讓人?頭疼的事情,不若本王帶著你去鬆快鬆快,正好今晚“芙蓉閣”有新花魁獻藝,秦兄就和我一道去看看,先暫時忘卻這些凡塵俗事吧!”
向清一聽到潞王要去青樓喝花酒,頓時頭皮都發麻了,他?與妻子感情甚篤,到今沒有納過?一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