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作感激涕零狀,讓周邦彥再次扶著他?好一頓安慰,句句話都貼心,這才撫慰住了秦修文。
不?是不?知?道秦修文說的那些話是在給他?戴高帽,但是不?順著秦修文的話往下走也不?行,雖然說這個新建碼頭?的事情是秦修文提起?的,但是決定是他?做的,秦修文已經為此勞心勞神還願意如?果事情沒辦成主動?背黑鍋了,如?果連這樣?忠心辦事的下屬自己都保護不?了,那麼?以?後在衛輝府,誰還敢聽他?的調令?
一個指揮不?動?下屬的上官,就算官位在高,最終都是名存實?亡。
秦修文自然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就是要把周邦彥綁上他?的戰船,甚至要將衛輝所?有的上下官員都弄到他?的陣營裡來,這一次的抓捕行動?甚至是後面的審訊以?及判罰,秦修文絕對?不?允許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的事情存在!
想也知?道,既然膽子這麼?大,敢殺他?這個朝廷命官,那麼?此人背後必然是有所?依仗的,說不?定背後的人官位比他?高、能量比他?大,所?以?覺得就算殺了他?,也能將事情擺平,自己能全身而退不?是麼??
那麼?大家就來比一比,你背後的人是不?是有周知?府的官位大?周知?府不?夠周知?府之父,大理寺卿老周大人,正三品大員,還有整個衛輝府上下一干官員,蟻多咬死象,總能把人拽下馬!
他?要的不?僅僅是買兇者死,他?還要買兇者背後之人死!
動?了他?秦修文逆鱗的人,沒人可?以?全身而退!
周邦彥是整個衛輝最大的官,同時在上次糧價風波中借力打力,很是收服了底下的一干官員,如?今派下去的命令如?臂指使?,無人敢不?遵從。
這也是為什麼?秦修文顧不?上回新鄉休整,立馬拜見周邦彥的原因。
那些匪徒逃竄了不?少,當時交戰之地在新鄉與衛輝之間,他?們知?道自己是新鄉縣的縣令,自然不?會往新鄉縣的方向逃,而他?是沒有跨地域追捕的權利的,還需要層層上報,不?如?立刻讓周邦彥下命令來的更加高效快捷。
如?此惡劣的案件,令周邦彥也髮指,根本不?知?道事情始末的其他?縣官也是同樣?心驚,俱都加強了戒備,同時緊閉各處城門,來往行人馬車一個個都在嚴加搜查,就是每日必須出城的泔水桶,都要被官兵忍著臭味開啟用刀往裡面捅幾下見沒有異常,才放行。
文官們可?以?暗地裡寫秘折告黑狀,可?以?背後下絆子,甚至惡毒一些,就像李明義那樣?調包賑災糧,用各種手?段搞你,但是這種層面的爭鬥都不?會是物理攻擊,它只會擊潰一個人的精神世界,再由最高的裁決者皇帝來決定一個文官的生死。
所?以?秦修文很快就否決了衛輝府其他?官員迫害他?的可?能性,畢竟周邦彥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其他?縣的縣令經過上一次的李明義事件後,噤若寒蟬,儘管對?他?心中有怨,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
畢竟這些人身上還披著一層官服,就算損失了點銀子,但是隻要官身還在,這些銀子也算不?了什麼?。
他?們不?至於如?此窮兇極惡。
那麼?剩下的人,就只有那批損失最大的商賈了!
在有些商人眼裡,誰侵犯了他?的利益,那都是不?可?饒恕的。那些被他?的手?段接二連三損害了利益的商人,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
秦修文也想到了會有人打擊報復,否則如?今出行排場也不?會那麼?大,最開始他?剛來此的時候,有時候私人出行時是隻帶季方和一人的,而現在他?每次出行都帶著一干子捕快衙役、前呼後擁。
已經有了防備,卻還是敵不?過對?方手?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