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況且每次抄一本書?都?要?耗費五六天的功夫,且那麼多讀書?人都?虎視眈眈這些活,每個月能接到一次抄書?活計已經算是不錯了?。
這還是自己不去書?院了?才能去抄書?,否則若是在書?院裡,夫子們是禁止學生幹抄書?的活計了?,畢竟書?院讀書?日程安排的非常滿,晚上也是寄宿在書?院,四個人一間的大通鋪,若是自己點燈熬夜豈不影響他人?第二天起來後精力也不佳,如何能應付第二日的功課?
所?以現在雖然讀書?的時間有所?減少,但是好在也能為家裡小小出一份力了?,嚴知行感覺稍微鬆了?那麼一口氣。
就抄書?這個事情,還是在嚴母面?前再三保證自己不會耽誤功課,同?時只抄寫一些和科舉有關的書?,絕不抄那些話?本子雜書?閒書?之流從而移了?性?情,才得?到嚴母的同?意且接受了?嚴知行的抄書?銀子。否則他去做別?的事情,就算賺到了?銀子,嚴母也不會收。
嚴母雖然固執,但是也講理,只要?是對兒子學業有益的事情,她都?會全力支援。
那日嚴知行將抄好的書?用藍布包好放在懷裡,緊了?緊身上的棉衣,冒著?風雪走了?出去,繞過幾條巷子,走到了?一家小院前面?,敲了?敲同?窗範恆的家門。
寒冬臘月的,今日正好又在下雪,嚴知行想著?範恆應該在家。
範恆老家不在衛輝,不過在衛輝另外賃了?一個小宅子,平時吃住都?在書?院,只有放假才會到這個小宅子裡,但是最近書?院已經關門放假了?,畢竟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照理範恆應該在家才是。
嚴知行又敲了?好幾次門,露在外面?的手凍的直哆嗦,見還無人開門,就知道此刻範恆應該是不在了?。
原本此刻嚴知行該走了?,可是答應好範恆今日交書?的,聽?範恆講明日一早他要?帶給一個朋友,若是現在自己回去了?,範恆交不了?差該如何?
還是等一等吧,不差這點時間。
嚴知行冒著?寒風等在嚴知行家門口,冬日的風雪似刀似劍,往他臉上颳去,嚴知行雙手攏在袖中,來回踱步,可是腳趾已經凍的失去了?知覺,身上的棉衣外面?看著?還行,裡面?的棉絮早就是好幾年的了?,哪裡還有多麼防寒,只能時不時對著?手地哈上一口氣,讓自己不至於凍僵。
好在等了?大約一刻鐘,範恆終於露面?了?,一看到等在寒風中的嚴知行,範恆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連忙將嚴知行請進屋子,把屋裡的火爐點了?起來,兩人圍著?火爐烤著?火,火爐上面?燒了?一壺水,等水開了?又給嚴知行沏了?一杯茶。
嚴知行捧著?茶盞,烤著?火爐,才感覺到自己好像活過來一點,講話?也不舌尖發麻了?,放下茶盞,從懷裡將藍布包好的書?拿出來,遞給範恆查驗。
範恆是知道嚴知行的為人的,再是放心不過,而且今日他還心頭掛著?別?的事情,草草翻了?兩頁見字跡端正,沒有塗改就放到了?一邊,然後壓抑不住興奮地問?嚴知行可知道“衛輝時報”上“徵稿啟事”的事情。
嚴知行懵了?一下,“衛輝時報”他知道,他家大哥就在碼頭上做事,那個“衛輝時報”恨不得?到衛輝的商旅人手一份,上面?的內容也從他大哥口中知道一二,嚴知行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現在又出了?一個“徵稿啟事”?
今日範恆在茶樓裡和人打了?一天的嘴仗,肚子裡也是一車咕嚕的話?,這才耽誤了?和嚴知行約好的時間。不過就算今日嚴知行沒來,他都?是要?去找他的,看他一臉懵然的樣子,就知道今日嚴知行又是閉門讀書?抄書?,根本沒有來得?及聽?外頭的大熱鬧。
範恆頓時就將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