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談之事,靠著他們家?大人的本事,十有八九能?成。
這是他們兩個對秦修文的自信。
至於兩人所求之事,汪禮遠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官位,而孫文秀則是城外的青壯流民安置,沒想到聽秦修文的意思?,他竟然是可以將兩件事放一塊兒給辦了!
“季師爺,你一會兒收拾收拾,今晚陪本官一同赴宴。”秦修文說完後,便起身離開做準備去了,此時?已經下午末時?三刻了,這時?候的宴席一般開始的很早,天擦黑就?得到。
季方和喜滋滋地接下了命令,跟著秦修文一同離開了。
“哎,季師爺雖然只是個師爺,但是深得秦大人青睞啊!”汪禮遠有些羨慕地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心?裡頭有點不是滋味。
明明自己才是縣裡的二把手,但是真到了能?見識場面?的時?候,大人帶的卻是自己的親信師爺。
孫主簿雖然年紀比汪禮遠小上十來歲,但是為人卻比他通透不少:“人家?是打小的情分,季師爺對大人從?來也是忠心?耿耿,毫不含糊。凡事都要?講個先來後到,這是咱們比不了的。再則說,大人對你我,難道還有不好的地方?”
這樣的上官,底下人基本上要?啥給啥了,還要?多少要?求?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汪禮遠發現?,這個孫主簿現?在說話對他是越來越不客氣了,可偏偏人家?講的還都是實情,心?裡悶悶了半晌,想要?反駁,最後卻也只能?無奈承認:“是我的不是,說錯了話!”
孫主簿和汪縣丞兩人共事日久,哪裡不瞭解汪禮遠了,孫主簿一向儒雅好脾氣,汪禮遠則是油滑善變通,但兩人意外地關係處的不錯,所以也就?是在孫主簿面?前,汪禮遠才吐露了心?聲。
“善和,你要?知道,大人之路不是我們能?看到盡頭的,以後追隨大人的人多了,你我一個秀才出?身、一個舉人出?身,論學識論才幹,論出?身,都算不得什麼,和後來人比,我們可能?也只佔一個先,但是佔了先,就?是贏了先機。與其將力氣花在妒忌羨慕他人身上,還不如讓大人看看我們的忠心?和實力。”
汪禮遠,字善和,孫主簿只有私底下兩人相交的時?候才會喊他的字。
汪禮遠心?下有些微微的感動,知道孫文秀是在好意勸解他,同時?也被孫文秀話裡的意思?給震驚到,直到此刻他才去深想,跟著秦修文這樣的人,將來會是怎樣的一幅場景。
其他的不說,“名留青史”四個字,直接就?在他腦海裡映了出?來。
擔負名留青史之人,要?麼是一代名臣,要?麼是遭人唾罵的奸佞,但是不管這些人留的是什麼樣的“名”,沒有一個不是身居高?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
遠的不是,就?說萬曆十年被清算的張居正,生前是何等顯赫、大權在握?就?是在皇帝面?前,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
他們家?大人,也能?走到這一步嗎?
已是入秋時?節,天黑的早了些,不過剛到酉時?,夜幕就?降臨了下來。
此時?的風去掉了夏日的燥熱,只剩下乾爽和煦,吹拂在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輕鬆愜意。
等到天上最後一抹金色也隱入雲層之後,秦修文的馬車也到了“凌雲閣”門口。
今日周邦彥是以個人名義邀請的秦修文,沒有再似上次一樣直接大手筆地將整個“凌雲閣”整場包下,所以此刻剛剛下了馬車,就?看到不少人從?華麗的馬車上下來,門口也站著好幾個小廝和婢女?前來迎客。
秦修文的馬車外表很是樸素,在一眾華麗的馬車中間顯得很不打眼,但是等到秦修文一從?馬車裡鑽出?來,瞬間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無他,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