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小遊戲不禁生出得意,視線餘光瞄到眾人的滿臉驚異,又暗罵了自己幾句。
於海啊於海,幼稚不幼稚啊你,跟這麼個人較真有意思嗎你。
魏朝宗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可好了,臉都給你氣紅了。
人家現在可是高高在上的魏少,是周家繼承人,一指頭就能摁死你。
孫震元那隻瘋狗還沒送走,不會又惹上一隻吧?
於海想到後面,懷著蝨子多了不癢債多不愁的想法,迅速把心態調整好了。
魏朝宗眉宇間的摺痕卻愈加深了,他抿緊唇,冷硬的臉部線條散發出凜冽的寒氣,凍的整個屋內的氣氛結了冰。
眾人屏息寧神戰戰兢兢等他發難,魏朝宗忽然猛地站起身大踏步往外走。
在他起身的那刻,屋內呼啦啦全站了起來,就連一臉得瑟的喬葉軒也慌忙的放下二郎腿,趕緊站起來緊隨其後。
於海隨大流一同起身,“恭送聖駕”。
終於到了“退朝”的時候,於海漫不經心的想,他還是適合安安分分一步一個腳印的往上爬,像這樣打著一步登天口號的“面聖”機會誰愛要誰要。
“聖駕”轟轟烈烈的移動,所過之處捲起一陣風,經過於海之處時猛地按了暫停鍵。
“伴駕”的喬葉軒正風風火火的往門口走,因為意料不到的止步,身體慣性的向前衝了一下,險些沒站穩。
於海努力剋制住笑意,就聽到身側傳來一個冰冷諷刺的低語:“這種貨色就是你選的高枝?活該你越混越差。”
高枝?是在說他攀附韓濤?
結交韓濤借對方的關係發展自身這事於海承認,但他怎麼就越混越差了?好歹他也是年度青年企業家。
不過他懶得和魏朝宗較勁。
於是低聲回覆:“對對對,您說的對,我眼光一如既往的差。”
肉眼可見的,魏朝宗臉色更難看了。
於海:活該,讓丫的陰陽怪氣。
想法剛落地,腳趾忽地一重。
就見一鋥光瓦亮的皮鞋踩在他腳上小幅度的摩擦。
也不用力,彷佛只是單純的體驗一把鞋底踩腳趾的快樂。
於海面部一抽:“魏少,請高抬貴腳。”
魏朝宗手接過墨鏡戴上,然後慢悠悠的若無其事的移開腳,神清氣爽的離開了。
於海簡直要氣笑了。
他真是高看魏朝宗了,長進個屁!
兩人聲音放得低,其他人沒有聽到具體的交談內容,只看到魏少臉色鐵青,接著局勢扭轉,臉色難看的變成了於海。
這副情景,不用猜,於海不知趣的言行舉止得罪了魏少!魏少對於海極其不滿!
韓濤嘆息的拍拍他的肩膀:“這次我是真救不了你了。”
於海四下看了看,收穫一堆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這你也敢惹”、“不知自己幾斤幾兩的東西”、“你完蛋了”、“等死吧”……
韓濤語氣沉重:“有什麼想吃的想喝的想玩的,都和我說,今晚上哥都給你辦了。”
這是送他吃斷頭飯嗎?
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