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沒人之後才捂著胸口走進來:“小魏……魏少怎麼變成活閻羅了?”
於海戲謔:“你還怕他?從前不是指著鼻子罵的挺起勁?”
“好漢不提當年勇。”劉江擺擺手,“再說五年前能和現在一樣嗎?”
那時候的魏朝宗雖然脾氣差,但只要於海發話,他再不情願最終也會照做,比於海養的那隻阿拉斯加還聽話。
這小子獨佔欲強烈到離譜。
他惹怒對方的點,包括但不限於,坐了於海的床鋪,勾搭於海的肩膀,用了於海的洗髮水。
他就不明白了!用個洗髮水怎麼了?養條狗也沒護食成這樣的。
然後他就遭遇每次洗完澡衣服就消失的“靈異”事件。
赤裸裸的報復行為!
劉江氣的破口大罵“兔崽子”,緊接著向於海告狀:“撿回來一白眼狼。”
小魏目露兇光,手指攥的咯吱咯吱響,但於海在場,他就彷彿被施了定身符,一動也不動。
現在的魏少不再揮舞拳頭,但是從精神上摧殘敵人的殺傷力比以前恐怖千萬倍。
“他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得我心臟撲通撲通的。”劉江陷入深深地困惑,“你說他到底是對你餘情未了,還是餘恨未消啊?”
“聽著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要是換個大美女餘情未了,劉江指不定就要說於海矯情了。
但對方是十九歲就展現出變態佔有慾的魏朝宗,劉江不由得對自家兄弟抱以同情。
王敬的第二個電話,在週五的凌晨一點打了過來。
“於先生,你可以過來了。”
於海簡單打理了一下,拿著車鑰匙出門。
他住的地兒是城南的一片別墅區,安保嚴格,各家各戶獨立互不干涉,私密性很好。
但於海這幾天總感覺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回頭去看,什麼人也沒有。
於海將車開出自家大門,凌晨一點,隔壁的院落燈火通明。
於海瞥了一眼,三樓的窗簾映出一個修長的身影。
前天下班回家,遇見隔壁一幫人正在往裡運送新傢俱,沒想到新鄰居這麼快就住了進來。
於海心想:這下他媽又有了新的社交物件了。
小區門口的保安室亮著燈,窗戶也敞開著,汽車行駛到大門,於海放慢速度,和保安室的人打了個照面。
“這麼晚還沒睡?”
男人坐在窗邊看書,一頭青皮面容冷峻,聞言抬了抬眼皮:“你不也沒睡。”
“出門應酬。”於海笑了笑,“沒辦法,客戶就是上帝。”
男人淡淡的點點頭。
大門開啟,兩人沒再多做交流,於海開車離開。
隨著車子開出別墅區,被人窺探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於海不動聲色的開啟車窗放慢行進速度,從後視鏡觀察周圍動靜,夜色深沉僅有斑駁樹影婆娑,似乎被跟蹤窺視只是他的錯覺。
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他提速趕往目的地。
孫孝廷定的地點是東郊一家夜總會。
地處偏僻,卻富麗堂皇,隔很遠就能瞧見閃爍的霓虹燈影。
於海長腿一邁下了車。